第26段(2 / 3)

蕭夢遠的目光投向晉國皇宮,答道:“我想要的,我都有了。”許空言有點兒失望,他本想聽到別的答案。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蕭夢遠懶懶的問。

“我想起來玄音,他扶植楚桀,在晉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又那麼容易把權勢,門派都扔掉了,就像這些東西都無所謂一樣。”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少爺是文王,蕭氏在離國子民心裏和皇族一樣高貴,兵權或是內閣,少爺的人比皇帝還要多,可少爺卻一直忠於陛下,你們都可以得到更多的權勢,卻又輕易放棄,若是完全不在意的人,就不能夠擁有你們的地位。我隻是有些想不通。”

“那玄音以為呢?”蕭夢遠笑道。

一陣張狂大笑自遠而近響起,笑聲未落,依舊紅衣的玄音妙音已站在他們麵前。

“隻是無所謂而已,得到或者失去。對我們不重要,我隻在乎我妹子,洛玄宗隻是一個玩具,隻要我沒死,到哪裏都能重建洛玄宗。”玄音攬著他妹子在他們旁邊坐下。

“那少爺呢?”

“自己想。”蕭夢遠摸摸許空言的臉頰,看著玄音道:“你們怎麼來了。”

玄音挑眉笑道:“這裏可是看戲的好地方,你不要太小氣,分我們一半又如何。”

妙音扯扯她哥哥的袖子,“時候到了。”

寅時三刻,正是朝會的時候。

楚桀的皇位盡管來路不正,為人殘暴,但他勤於政事,像今日一般遲了早朝的事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對於本就惴惴不安的朝臣而言,這樣反常的行為似乎在預示著什麼。大臣們的情緒隨著等待的時間延長而變得愈來愈不安,嗡嗡的低語聲愈來愈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大家看到皇上的內侍跌跌撞撞跑進宮門時,心中“咯噔”一聲的同時,又莫名舒了口氣,忐忑了這麼長時間,看來今日,終於有個結果了。

羽之峰上,四個人默默看著皇城直到天明。那裏沒有任何異象,收到暗衛密信的蕭夢遠他們卻知道,那個地方的主人,已經從楚桀,變成了楚淵。

不過一日時間,楚桀篡位弑兄,後被先帝厲鬼纏身,變得瘋癲的消息傳遍了晉京。新帝是先帝與武成王之女的兒子,當初武成王看大事不妙,便讓女兒和外孫先逃走,給先帝留下了最後一點骨血。先帝最寵愛的弟弟七皇子恪親王自從楚桀登基後就被囚禁起來,他出來後便證明了楚淵與先帝的關係。實際上也不由得大臣們不信,楚淵和先帝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就連聲音儀態,都同先帝十分相似。更何況軍權還握在他外公手裏,楚桀又不得人心,除了他的死忠黨羽,誰還會替他說話賣命呢。

許空言有時回想到那一日在羽之峰看到的皇城,就莫名有些心悸。它就像一個黑幽幽的洞口,無聲無息之間,帝王將相,尋常百姓都被他吞噬進去。

梅妃死了。路詩郎生平第一次有了那麼一點兒對不起誰的感覺,她和梅妃做了交易,用梅妃的合作,換她和連卿的未來。可連卿卻為了梅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了。楚淵即位後,梅妃希望路詩郎能夠兌現承諾,得到的隻有連卿的墳塚。從此一病不起,在大夫診病的時候路詩郎才知道,梅妃懷了身孕,不知道是連卿的還是楚桀的,但那個孩子終究是沒有保住,梅妃不願治病也不願進食,不到一月的時間便香消玉殞。路詩郎總覺得她對不起梅妃,對不起連卿,奈何連個補償的機會也沒有。許空言見路詩郎難過,便勸了她幾句:“梅妃往日隻為了家族和皇帝的寵愛活著,連卿也一直把自己當成梅妃的玩意兒,但最後,他們到底有了情意相通的時候,就算短暫,但對於連卿而言,隻怕一生當中,沒有一刻更幸福,梅妃也算是解脫牢籠,能夠好好當一個人,不是家族的工具。我們不過是凡人,哪裏能事事隨心所欲,何況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不必太過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