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夏流簡直欲哭無淚,再看看眾人不看到好戲誓不罷休的模樣,心裏直哀歎。
"算了,該怎麼弄你們就弄吧。"他惡狠狠的瞪著淩樂和焦詐,用眼神警告著:"看你們成親的時候我怎麼整你們!"
說到梳妝打扮,衛霸是這裏最有"權威"的,他生來就是男生女相,從小到大男扮女裝也不知道多少回了,梳子抓到手上就如同神來一筆,靈巧的手很快就將夏流的頭發堆成了高高的雲髻。
各種胭脂水粉的蓋子都已打開,細致的手指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夏流隻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快僵硬了:"好了沒?"
"再等等。"
一番折騰下來,夏流的脖子都酸了,這還沒完,接下來衛霸還要往他頭上插珠釵,琳琅滿目的頭飾幾乎將他的頭壓得抬不起頭來,無奈隻有歎息:"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頭重腳輕了......"
"先別抱怨,你照照鏡子。"衛霸從懷裏掏出一麵小銅鏡給夏流照著:"瞧瞧,還不錯吧。"
看著銅鏡裏豔如牡丹的美麗女子,夏流真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傻兮兮的指著銅鏡裏的人問道:"這是我?"
"嗯嗯。"衛霸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笑容。
夏流忙不迭的轉過頭向隨便邀讚:"你覺得怎麼樣?"
沒想到男扮女裝的夏流竟有如此風情,隨便有些看傻了眼,直到夏流催促才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失態:"還不錯,挺好看的。"
對於他不吝嗇的稱讚,夏流不禁喜上眉梢:"真的嗎?"
"嗯。"漆黑的眸子毫不遮掩淡淡的笑意。
忽然覺得這麼多成雙成對的人有些礙眼,焦詐立刻打斷了這兩人的眉目傳情:"你們兩個,別在這兒眉來眼去的了,過來拜堂!"
隨便笑望著夏流,緩緩向他伸出了手:"這次不是假的,是真的。"
聽到這句話,夏流忽然很想哭,老天終於眷顧到自己了,看著那張純淨的笑靨,他扣住了那隻遞向他的手與之十指相纏。
讓兩人站到花廳中央,眾人各找了個座位坐下看戲,吳恥自告奮勇出來"練嗓子"。
"一拜天地。"兩道紅色的身影隨聲彎腰。
"二拜......"
二拜兩個字還沒說完,斜裏殺出個程咬金,正是夏樓:"等一下!高堂還沒到,二拜個屁!"
"爹!"夏流哭笑不得的看著已自動上座的父親,他究竟從哪裏冒出來的?殊不知夏劍早去通風報信了。
已坐定的夏樓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腦子裏又冒出成箱的金銀出來,明天上朝時一定要對各位同僚"稍稍"提一下自己今天嫁"女兒"的事,嗬嗬,估計又是一筆可觀的收入了。
"繼續,繼續。"
得到"新娘高堂"的命令,吳恥繼續大聲道:"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禮成!"
幾乎是在語落的同時,夏流就"小鳥依人"的緊靠在了隨便身上,那興奮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饑渴:"禮成了,咱們該入洞房了!"
"你們有見過這麼急色的新娘嗎?"焦詐的話一出,眾人哄笑。
淩樂不疾不徐的端了張椅子過來,並讓人將花廳裏的八仙桌給抬了過來:"你們倆別這麼急,我的禮還沒送呢!衛八,去把東西拿過來。"
"賢惠"的衛霸聞言立刻去取了東西來,傾刻間他已在桌上已擺放了筆墨和畫紙,隻見他笑眯眯的奉承道:"淩畫師,請吧。"
淩樂慢條斯理的整了整毛筆,笑道:"夏流,你可要和你家相公站好喲,動也不能動一下。"
將自己和隨便畫下來?夏流求之不得,連忙按淩樂說的站得筆直,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淩樂竟會畫畫?眾人滿是狐疑,可當他們看到淩樂下筆之後個個都驚歎不已:"想不到你小子真有這麼一手,畫得這麼好,誒誒,等畫完了夏流和他相公,幫我和畏畏也畫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