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陳風已經趴在地上睡著,赤月輕輕走上前,一翻仔細檢查後才放下心來。陳風看似被打的不輕,其實都是些皮外傷,擦些藥精就能很快痊愈。
赤月盯站陳風看了多時,還用手扣了扣一下陳風臉上的胎記,想要再次確定陳風的身份。但是,陳風臉上的胎記十分逼真,仿佛從娘胎裏帶出的一樣,赤月費力多時也沒能發現破綻。
“隊長,道家公會的人來了,我們要走了。”一人走上前輕聲提醒道。
赤月這才站起身,扶起陳風,說道:“走吧!”
片刻之後,開天武館成為一片地死,所有人都被押上軍車,幾分鍾之後,兩道身影從黑夜中出現,進入開天武館一陣尋找,也沒能發現任何有用的作息。
“四周監控都破壞了,根本看不出什麼來。”一人輕聲說道。
“此地法力波動極其濃烈,一定有過一場大戰,究竟會是誰在出手?”另一人不解的回道,當他們感覺此地的異常後就快速趕來,仍然還是晚了一步。
開天武館沒有發現,二人隻能從遠處著手,將附近幾條街道的監控都調了出來,這才發現防暴部隊的蹤跡。不過,等他們找到防暴小隊總部時,卻發現這群人至今未歸,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連他們的直屬領導也不清楚他們去了哪裏。
春歸夏至,高漫撲麵,蜿蜒的土路上熱流滾滾,兩輛軍士疾速行使,穿叢林,淌河水,翻山嶽,爬盤路,一路走了數個小時才停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前。
“什麼人?”暗中傳來一聲冰冷的質問。
赤月隨後跳下車來,亮出手中鐵牌,說道:“將這群人押進寒冰獄,沒有寒將軍與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還有,別讓他們死了。”
“是。”對方回道,轉身一招手,數人從各個方向現身,接手兩輛軍車然後開進洞內,停在一處漆黑的懸崖上。
下一刻,車上一眾人等就被倒了下來,一名軍醫快速跑來,很利索的給地上打了麻醉針,然後開始接骨,大概的收拾了一下傷勢後,這些人就被推下懸崖。
山涯看似險峻,下方卻是一麵緩坡,防暴小隊和開天武館的一眾人等被推下後,頓時傳來聲聲驚呼。
‘撲通’之聲接連不斷傳來,這些人落水不死,驚慌的爬向兩邊。
“每天落日時分開飯,你們一共三十九人,隻給你們二十份飯食。日升之時發藥,連續半個月……。”崖頂傳來一道聲音,山崖下方隨之變的安靜。
因為,在這些人眼裏,一道道孤魂正飄蕩在水麵上,一雙雙閃著微光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血盆大口開合不定,滿嘴獠牙還沾著血色。
山洞悠長連綿數十裏,直道前方傳來一點光亮,空氣也開始變的清新自然。
這是一片被群山環繞山坳,一派白虹驚天起,流水驚濤掛山間,好惟一幕簾帷從天而降;冷氣分青嶂,餘流澗翠微,與外麵高溫撲麵的天地如同兩個世界。
山坳中數排白色的磚石房,中間還有一座三層高的小木樓,數百人圍繞著小木樓盤坐,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異樣的波動。
小木樓前,寒莫看著赤月走近,輕輕轉身回到屋內。
片刻之後,赤月扶著陳風走進,寒莫才說道:“他這是怎麼了?”
“將軍,小風沒有大礙,可能是用力過度。”赤月回道,陳風一路上都沒有醒來,他都沒有機會與陳風交談。
赤月將陳風平放在地上,寒莫伸出一手搭在陳風脈上,臉色微微一變,說道:“竟然這麼快就進入龜息之態?他在生死門內究竟經曆了什麼?”
赤月緩緩開口將發生在陳風身上的事情說出,同時還提到了趙憨子帶走楊良一事。
就在這時,陳風微微動了動眼皮,眼睛眯了幾下才緩緩睜開,說道:“我這是在哪裏?”
“風弟,你醒了?”赤月大喜,急忙上前問道。
陳風猶豫一時,問道:“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是陳風……。”寒莫說道,但他話音剛出口陳風就回了一句,道:“我又不傻,難道不知道我自己叫什麼?”
“趙叔……。”陳風突然想起趙憨子,他還能隱約記得發生的事情,那時的他陷入瘋狂之中,隻能聽到趙憨子在一邊不停的說話,至於趙憨子說些什麼他卻記不起來。
“趙憨子有事暫時離開了,他讓我好好看著你,以免你再次惹出什麼亂子來。”寒莫回道,他知道陳風記憶丟失,隻能如此說道。
“那你們有吃的嗎?”陳風有些餓了,開口問道。
大半天之後,陳風才接受趙憨子已經離開的事實,在他心裏,趙憨子是唯一的親人,好像是從小將他帶大的老爺爺,他也隻相信趙憨子一個人。
寒莫與赤月對他也不錯,但陳風麵對這二人,一直都很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