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又一拳,雖然砸在空氣中,引起聲波陣陣。
陳風全力發泄,控神術也在極力壓製,左臂上被戳出的傷口也在不停散發陰氣,多方其下才讓陳風感覺壓力輕了很多。
漸漸的,陳風見中看到的天地已經不是滾滾濃霧,而是一片清明的山河。拳拳大力帶動狂風亂竄,以陳風為中心的一片天地隨時都生出變化,無形的天空如同境像般破裂。
到了這個時候,陳風才稍加放心,體內陰氣雖然還有不少,至少不會讓他有破體危險。不過,當陳風感覺到控神術仍然在一步步成長時,心頭又生出一種無力感。
“罷了!能活下一命已經不錯了!”陳風輕聲說道,原本他已將控神術修練到極致,經過這一番折騰後,控神術近一步提升,已經讓他達到龜息邊緣。
陰氣散佚,陳風的身體在下落,就是這一時的放鬆,陳風隻覺腦中生出一股眩暈,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風緩緩醒來,眼皮輕動了幾下,如果不是感覺全身發冷,他甚至都不想醒來。
“媽,我的被子呢?”陳風輕聲說了一句,話出口後又猛然坐直了身體,搖著頭說道:“真是大意,在這裏都能睡著了,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可是,當陳風抬頭看著月明星稀的天空時,瞬間又是一楞,說道:“生死門的天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誰……誰在那裏?”突然間,一個聲音傳來。陳風聽聞此言也是大驚,急轉頭看向身後,眼中同時傳來一道光亮。
刺眼的光芒讓陳風看不清對方的模樣,隻能暗自握拳,隨時準備應敵。
“咦?小兄弟,大半夜你在這裏做什麼?”對方的聲音再次傳來,話語中帶著關切。
陳風一手擋眼,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
“嗬嗬……我是這山上獵戶……。”對方回道,同時收回手電筒,當他走近時,才看到陳風滿身是血,神情也是微變,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
“大爺,嚇到您了。都怪我貪玩,在這山中迷了路,一時大意從山上跌落,才被摔成這個樣子。”陳風編了個謊言回道,對方一看就是個老實人,身上陽光旺盛,絕非惡鬼一類。
“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如果不是我上山查看陷井,今天你很可能要死在這裏。”老獵戶回道,走上前將陳風扶起,二人緩緩走向山下。
陳風一路都在低頭沉思,他不知這是什麼地方,明明是在生死門內,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山下小村不大,老獵戶大晚上敲響了小珍所大門,一個披著外套的女醫生跟著他來到陳風麵前。
“這哪裏是狼咬的,分明是……。”女醫生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話隻說了一半就閉嘴不言,仍然仔細的為陳風包紮。
片刻之後,女醫生離開,老獵戶也跟了出去。
“劉大爺,報警吧!”女醫生輕聲說道,她可不認為陳風是意外遇險,身上傷口很明顯的兵器致傷。
老獵戶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說道:“你在這裏看住他,我去打電話。”
陳風一直在回憶生死門裏發生的事情,記憶卻是一片模糊,好像生死門隻是一個夢,現在才是真實的。
許久之後,陳風才猛然驚醒,暗道:“是了,我將要進入龜息之態,很可能會忘記很多東西。呂大當時也應該是這種狀態……。”
一想到這,陳風強行起身翻過後窗,將身上所帶的物品埋在一個小坑內,防止被無心之人撿去。要知道,他所帶之物雖然能驅鬼,同樣也帶有極重的陰氣,若是被普通人撿到,可就大事不好了。
片刻之後,陳風又回到床上,安心的睡去,隻將一個缽盂留了下來並放在床頭。
老獵戶與那女醫生久等警察不來,女醫生很氣憤的說道:“這群官僚太敷敗,每天除了麻將就是閑逛,能出警才怪。”
“馬醫生,此事其實也不用著急,那人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的事情,隻要我們表現自然一些,他定然會安心在這裏養傷……。”老獵戶輕聲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等他傷好一些,我們找機會把他捆住,親自送到局裏去。”馬姓醫生回道,她也知道陳風傷重,本著救死扶傷的原則也要先救人。
馬醫生名叫馬姍姍,半年前還是一名醫學院的學生,受人排擠才被安排到這裏實習。當她出現後,前一任醫生自然調離,也就是說,附近十裏八村隻有她一個醫生,村民們都很尊敬她。
還好,附近幾個村裏都有土郎中,才讓她的工作輕鬆一些。
“天還黑的很,我送送你吧!”老獵戶好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