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瞬間是高興的,那個看上去無堅不摧的男人終於被摧毀了,雖然不是我親自動手,但是能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我也很高興啊。真的很高興。不過這樣的高興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等到太多的假想後果像潮水一樣湧來的時候,我已經把基德敲暈了帶到了命案現場。”
“‘香吉士,你在幹什麼!!’我還記得我把基德弄來時索隆對我說的話。他這麼有正義感,絕對不會做出掩藏自己罪證的事情,我知道他與其這樣,情願自己親手承擔起罪行。我和他爭執,那一天我們再放風場的死角打了一架,我將索隆狠狠敲暈後著手處理命案現場。”
“你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嫁禍給基德,為什麼沒有這麼做?”羅在另一端緊緊握住聽筒。
香吉士彈彈煙灰,“基德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被背負上無關他的罪責。”
“可是你為什麼還是害他差點被關進了監獄!!!還是還他失去了很多東西!!”羅的聲音有些失控。“基德那麼信任你,為什麼香吉士你要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基德知道事情後會怎麼樣?”
用手抹了把臉,香吉士憔悴的看著羅。羅突然覺得香吉士就像一個吸毒的人,臉上充滿了頹廢而墮落的表情。
“羅。我沒有辦法,我需要轉移注意力,那天進過監獄的警察隻有基德和索隆。我不能犯險讓索隆被抓!所以我隻能利用基德。如果是基德的話,我還能確保他平安無事,但是索隆完全不行!警方懷疑他的話,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開罪!”
“沒有人想要你替他開罪!!!索隆不會想要的!!!”
“可是我想要。我不能看到他坐牢,最起碼那時候我沒有辦法。”香吉士也低下了頭,“沒有辦法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抓進去。沒有辦法在自己知情可以救他的情況下而不出手讓他進去。沒有辦法讓他大好的前程就這麼毀掉——那時候就抱著這樣的想法替他做了這一切。幸好那時候他醒來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然我真怕自己連一個解釋都沒有辦法給他。”
香吉士的聲音開始有了些異樣,似乎有梗咽在裏麵。
“我們兩個人就此一直在錯誤的道上奔跑,他作案,我替他收拾。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我也開始得了病。每天都會有幻想出現,那些窒息的畫麵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喘熄不得。是開始知道錯了吧。隻是那時候還沒有醒悟過來。我也患了精神疾病,要靠藥物控製才能不發作。每次替索隆收拾完我都會發病,必須要靠大量的藥物才能壓製。有時候甚至還會失控。”
在還沒有迷戀上極限運動時,香吉士隻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發泄。先開始是反複拆卸一件小東西,然後是大東西,再然後情緒失控開始砸東西,屋子裏所有的易碎的物品都會成為他的目標。這樣的情況很糟糕,有時候會持續很多天才可以恢複。腦袋裏的畫麵影響在眼前具象化,怎麼也驅趕不走。用一個詞語形容的話,香吉士會用“惡靈”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