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謝銘佑這邊已經大打出手了,但是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保持著圍觀的狀態,甚至連站都沒有站起來,隻是坐在座位上好奇地往謝銘佑這邊看著。
這樣做一是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那種喜歡看熱鬧的沒素質的人,二則是為了避免惹禍上身,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選擇。
不少人認出了魏奇的身份,但是看到謝銘佑之後卻又是有些疑惑了起來,不知道他是哪個家族的人,但是既然敢打魏奇,也就說明他的家世肯定不一般才對。
一招製服了魏奇之後,本來就興致缺缺的謝銘佑就更加懶得對付魏奇了,也就把扭著魏奇的手給放了開來。
“好了,現在不用我說了吧?哪裏來的回哪裏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我就一陣莫名的煩躁,就好像看到一頭發情的貴賓犬在我麵前亂叫一般。”謝銘佑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對著魏奇說道。
被謝銘佑鬆開了手的魏奇先是抱著自己的胳膊倒吸了好幾口冷氣,這才勉強緩過了勁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是些許紅潤了起來。
隻不過他並沒有像謝銘佑說的那樣選擇離開,而是臉色閃過一絲狠厲,從邊上的酒桌上拿起一把小刀就往謝銘佑的胸口刺去。
然而勢在必行的這一刀卻是連謝銘佑的衣服就沒碰到,魏奇的手就被謝銘佑給抓住了。
“我以為我已經把話給說得很清楚了,看來你是真的聽不懂人話啊。”謝銘佑看著魏奇搖了搖頭,把抓著魏奇的手用力一握,魏奇頓時就吃痛地大叫了起來,同時雙腿不受控製地跪了下來。
謝銘佑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抬起腳用力地往魏奇的胸口一踹,魏奇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躺在了地上。
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謝銘佑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朝著魏奇那邊走去,走到魏奇的身前一把抓住了魏奇的頭發,把魏奇的頭給抓了起來。
“你看看,這周圍有這麼多人都在看你的笑話,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如果你聽我的話早點離開,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麵了,你說對吧?”謝銘佑把魏奇的頭抓了起來,麵朝著客廳裏的賓客,對著魏奇略帶惋惜地說道。
魏奇死咬著牙沒有說話,臉上掛著的驕傲仍在,隻不過已經被謝銘佑蹂躪地破爛不堪了,他的眼珠子裏冒著仇恨的怒火,沒有去看麵前的賓客,而是死死地盯著謝銘佑,仿佛是要永遠記住謝銘佑這張臉。
“不用這麼看著我,你嚇不倒我,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用比你還恐怖的眼神看著我,隻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現在都已經死了,永遠看不到報複成功之後的場景。”謝銘佑饒有興趣地看著魏奇投過來的眼神,笑眯眯地說道,隻不過後麵的話語語氣越是陰冷了下來。
“剛才你是想要拿著小刀捅我是吧?我記得你好像用的是右手。”謝銘佑說著把魏奇的右手給抓了起來,手中的小刀在魏奇的右手上手腕上上下劃動著,一絲絲的血液從細小的傷口中沿著刀麵流了下來。
“謝銘佑,別這樣,差不多就行了。”坐在一旁的陸婧有些看不下去了,對著謝銘佑喊了一句。
謝銘佑沒有回答陸婧的話,而是轉過頭對著陸婧溫和的笑了一下,就再次轉回了頭,隻不過手中的小刀卻是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刀鋒輕巧地隔開了魏奇嬌生慣養的細膩皮膚,直往更深處的大動脈割去,原本隻是些許少量的鮮血,傷口出一下子湧出了大量的血液。
“你,你想幹什麼?”魏奇眼中的仇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徹骨的恐慌,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說到底,他也就隻是依靠家世欺軟怕硬的紈絝子弟而已,向來順風順水慣了,受不得半點的委屈,對於給自己帶來這麼大屈辱的謝銘佑,有著難以泯滅的仇恨,但是當碰到死亡的威脅之後,他發現之前的仇恨竟然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看著謝銘佑波瀾不驚的瞳孔,而掛在嘴角的溫和的笑容,魏奇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的,他是真的敢殺自己,而且還是在這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底線和畏懼,直到這一刻,魏奇才發現自己惹到了他完全不能夠去招惹的人。
徹骨的恐懼一下子席卷了全身,魏奇感覺自己身體冰冷,就連右手手腕處大量流出血液的傷口上傳來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魏奇有些癲狂地大叫了起來,求生的欲望讓本能的反抗著,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隻是來參加一個普通的宴會,怎麼會和死亡搭上邊呢?這還有著大好的青春,有著大好的家世等著他去揮霍,他不想就這麼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