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笑薇並沒有馬上推開謝銘佑,事實上認識謝銘佑這麼久,都不知道被謝銘佑吃了多少豆腐了,何況現在兩人雖然關係還是有些飄忽不定,但是基本上在外人的麵前已經坐實了情侶的身份,所以,別說看看胸,就是真的給摸幾下,齊笑薇也是不介意的。
但是你怎麼也要分一下場合吧,現在月黑風高,噢,不是,是花好月圓,英雄救美的浪漫時刻,你就算不做出些浪漫的舉動,好歹也說一下動人的情話吧,結果好不容易救下了自己,然後就這麼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的胸部看,這未免也太急色了吧,齊笑薇就是想不氣也不行。
並且,齊笑薇發現謝銘佑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有了微微冷意的不善臉色,不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胸口,並且還得寸進尺地伸出了手,作勢就要往齊笑薇的胸口裏麵伸進去。
齊笑薇臉色一陣清一陣白,謝銘佑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一把拍掉了謝銘佑的手,對著他大罵道:“你神經病啊,也不看看場合,好色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被齊笑薇拍開了手,一直聚精會神看著齊笑薇胸口的謝銘佑先是楞了一下,抬起頭,目光看著齊笑薇,平淡中帶著些許的不滿。
齊笑薇也被謝銘佑這樣的狀態弄懵了,心中忿忿不平,被占便宜的人是我好不好?你有什麼不滿的?
“不許動,老實站好。”看了一眼齊笑薇之後,謝銘佑輕聲地說道。
齊笑薇感覺到謝銘佑有些不對勁了,麵前的謝銘佑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如果是以前的謝銘佑,早就上來嬉皮笑臉地給自己說上一通了,但是現在的謝銘佑隻是不滿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要動。
你說不要動就不要動,吃虧的是我又不是你。
隻不過聽著謝銘佑的話,再看著謝銘佑冷漠的表情,齊笑薇莫名地感覺到一種無法抗拒的權威,竟然真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眼看著謝銘佑的手就要伸到自己的胸口了,齊笑薇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怒,這實在是太恥辱了,齊笑薇一咬牙剛想要再次發火,卻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歪了。
謝銘佑手從她的胸口掠過,並沒有摸上去,而是從她的胸口拿過了一個黑色的掛飾,如果不是謝銘佑伸手去拿,齊笑薇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脖子上掛了這麼一個東西。
講殺人徽章從齊笑薇的脖子上解了開來放到了手裏之後,謝銘佑就沒有再去看齊笑薇那邊了,而是仔細地打量起了手中的這個東西。
“喂,你在看什麼呢?”見謝銘佑忽然不理自己了,齊笑薇拍了一下謝銘佑的胳膊說道,她的臉頰有些發燙,合著剛才是她自己想歪了,還想了那麼一大堆有的沒的,想想簡直都羞死人了,所以,齊笑薇現在急需一件事情來轉移一下話題。
隻不過,謝銘佑卻是沒有心情去搭理她,仍舊饒有興趣地看著手中那原本屬於夜叉的殺人徽章。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見謝銘佑不理自己,齊笑薇又再次羞惱地推了謝銘佑一下。
手肘被齊笑薇一推,謝銘佑手中的殺人徽章差點都掉出去,皺著眉頭轉過了頭看向齊笑薇。
“你,你幹嗎這麼看著我,明明是你不對,先不理我的,我就推了你一下而已,幹嗎那麼凶。”雖然謝銘佑沒有說話,但是他皺著眉頭的冷漠樣子卻是給齊笑薇一種很凶的感覺,把齊笑薇給嚇到了。
隱隱約約間,齊笑薇感覺今天的謝銘佑有點不對勁,再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越看越感覺不對勁。
雖然模樣都長得一個樣,但是今天的謝銘佑給人的感覺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謝銘佑整天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型,漫不經心的臉上,嘴角總是帶著壞笑,不過並不會讓人感覺他會不懷好意的樣子,反而看久了還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而現在麵前的謝銘佑,雖然嘴角也是帶著笑,但是卻是透著一種滲進骨子裏的冷漠,近乎冷酷般的不近人情,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有多凶惡,但是那張平淡冷漠的臉反而更是讓人畏懼。
之前處在驚慌之中的齊笑薇還沒有多少察覺,現在安全了之後,齊笑薇看著麵前的謝銘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不是謝銘佑?”齊笑薇看著謝銘佑問道,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麵前的謝銘佑很不對勁,肯定發生了一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站到那邊去,等等發生什麼都不要說話,不然到時候可別說我不管你。”謝銘佑沒有回答齊笑薇,而是指了指牆那邊的一個黑暗的角落,淡淡地說道。
“站那裏?為什麼?那裏那麼黑。”齊笑薇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搞不清楚為什麼謝銘佑要她站在那裏,但是看到謝銘佑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不敢反抗,委屈地癟了癟嘴,這才牆角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