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封印起來的蛛網。而新的知府還沒有來上任。
就好像是一個入口。一旦被貼上了‘神秘’的條幅,它背後總能衍化出另一個喧囂的世界來。
如同那一場長安。
就那麼一場長安。
“我回來了!”趙鄴一步跨進了錦長安,卻看見陸祭安然的靠在椅子上。陽光灑了他一身。
趙鄴想走過去,卻邁不開了步子。他手裏的東西嘩啦掉了一地。
他腳下突然蕩起幽暗的水紋,像潛伏在心裏的暗潮。一點一點的翻滾上來。
“天晴了呢。”
“有好些日子沒敢出門了吧。地裏的莊稼會壞掉的。”
“新任的知府啥時候來?”
“誰知道,好好的知府怎麼說沒就沒了?燈會才剛結束不久呢。”
“聽說啊……他們暗地裏研製了啥物件好像要毒死皇上呢……”
“噓噓……別瞎說,當心有人聽見了。”
一個接一個的傳說。連續不間斷的傳說。在某個地方或某個角落裏,繼續延展。
“喂喂,聽說了沒?家住南街的老夏家,在那桃花樹上揀著一個好東西!綠瑩瑩的跟月牙兒似的,到夜裏還會發光呢!”
“該不會是個寶貝吧?……說起來這些年的怪事還真多,有人說在秦江亭裏經常聽見有人唱歌,也不知真假。”
“不會吧?唱的啥歌?”
“唱的……”
好像有聲音遠遠傳來,幾個人趕緊屏住了呼吸,側耳聽去,好像又什麼也沒有。就在剛要繼續高談闊論的時候,那聲音卻忽然清晰了起來。無比淒婉,又無比動聽。
我歌長安晚,長安夜夜光。
你給我長安,我共你安長。
願與君長安,此生永安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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