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的看著祈知語,“你自己給自己開刀?!”
“我有帶急救箱,嘿,這沒什麼,就是沒敢打麻藥,怕手抖。”
“天,你這傷口縫合得真糟。”26ED9CDF4授權轉載 Copyright of 惘然
“沒辦法,線有點不夠。隻能先湊合著。”祈知語的聲音明顯的沒了力氣。
特蘭諾看著祈知語的眼睛,忽然開始卸子彈。
“嘿!你幹什麼?!”意識到特蘭諾的企圖,祈知語移動身體想要避開,被特蘭諾一手攬進自己懷裏。
“你這樣會感染的。”一邊說一邊開始擰子彈,“先止血。”
“不!混蛋,別碰我!”
“閉嘴!”特蘭諾一聲嗬斥阻止了祈知語無力的反抗,“聽著!我也不想你死在這裏!”調整一下,接著說,“沒事,你連自己開刀都做過了,不會更痛的。”
祈知語大口喘著氣看著特蘭諾,突然像認命似的長籲了一口氣:“該死,會留道很難看的疤。”
“男人身上有一兩道疤沒什麼好抱怨的,那是榮耀。”
祈知語揚揚眉,“你手上那道也是?”
不明白祈知語為什麼又提那道疤,特蘭諾還是誠實的回答,“是,我一直這麼覺得。”
“嗬——謝謝,謝謝你告訴我。”
知道祈知語這句“謝謝”是什麼意思已經是以後的事了。而現在,特蘭諾隻顧著擰開子彈,將裏麵的火藥倒在那道嶄新的刀疤上。低頭看看靠在自己肩上蒼白的麵孔,“你可以咬我肩膀。”
“啊?”
“我說,如果痛的話,你可以咬我肩膀。”說完生怕誤會似的補上一句,“我隻是怕你虐待我的耳朵。”
“嗬嗬,如你所願。”
嚓的劃燃一根火柴,一道紅色的火焰在那因失血而更顯青白的皮膚上騰的躥了起來。
17.
火焰騰的躥起,火光一閃而過。
那道長長的傷疤經過這一燒終於沒有再流血,卻也顯得更加猙獰起來。
特蘭諾咬著牙,用力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個腦袋扳起來,低吼聲中不無怒意:“#%$#$#!你不用趁機報複吧?!”
特蘭諾的肩頭已經見血。祈知語舌尖一卷舔過唇邊的血跡,慵懶的示威似的輕輕一笑,依舊如同掌控全局的莊家。如果不是近距離可以清楚的看見他慘白的臉色和額上無數細細的汗珠,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虛弱和痛苦。
“&*^)$%#!!”恨恨的罵了一句,特蘭諾移開目光托住祈知語的頭,“你不用這麼逞強!示弱對你來說這麼難嗎?”
祈知語靠在特蘭諾肩上,因為痛苦而大口的喘著氣,現在每一下呼吸對他來說仿佛都顯得困難,更別說說話。可他的目光裏仍然帶著耀眼的笑意。
屋外的腳步聲變得嘈雜起來。
“你能站起來嗎?”特蘭諾靠在木板牆上,側耳一邊聽外麵的動靜,一邊小聲問。
“能站,也不能走;能走,也不能跑。”祈知語閉著眼緩過一口氣,有些艱難仍不無詼諧的回答,“蠍子,我需要休息。”
不用祈知語提特蘭諾也知道,可是環顧這間狹小簡陋的木板搭成的矮屋,“這裏沒地方讓你藏身。”
祈知語睜開眼,美目一挑,“嗬,誰說我要躲?”
包圍圈最終鎖定了這間小木屋,祈知語抬起頭,看著A從包圍圈中走了出來。再看看周圍一群荷槍實彈的人,他扶著牆一邊慢慢站起來一邊說,“嗬,這隨駕陣勢真是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你們準備硬闖FBI總部,不過看樣子你們隻是來對付我這個站都站不穩的傷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