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不!作為母親,我很慚愧沒有給你任何東西,你會超越別人,隻因為你是你自己,我無法讓你因為有我這樣的母親而驕傲,可是我一定會因為有你這樣的兒子而自豪。”

特蘭諾保持沉默,不想告訴祈知語這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

特蘭諾出生在紐約最髒亂的黑街一個最下層的酒鬼家庭。他的酒鬼爸爸欺軟怕硬,在外麵卑躬屈膝,誰也不敢惹,喝醉了回家就知道打老婆孩子;而他的媽媽受了委屈隻知道躲在角落裏流淚,聲都不敢吭一下。他們沒有上過學,在外麵也隻是跟鄰裏孩子打架。那時他家裏其他的孩子最大的願望不過是有朝一日能經營附近最大的酒吧。

隻有特蘭諾不這樣想,他一直認為自己不該屬於這個地方。那一天他的爸爸在家裏拍桌子摔東西怒罵討債人的黑心惡毒,特蘭諾幾個年紀稍大的哥哥也都義憤填膺,小小的特蘭諾在一旁聽了,當討債人氣勢洶洶的衝進門來,要特蘭諾的爸爸跪地受罰時,特蘭諾一個人衝上去撞開了那個揮舞著鋒利的刀子就要砍下爸爸一隻手的人,指著為首的人大罵起來。

他被一拳打到牆角,碰得頭破血流,出手的卻是自己的爸爸。

他看著自己的爸爸堆起滿臉的笑向那些人賠禮道歉,而他那些之前罵得極凶的哥哥們則憤怒的罵他會讓大家都受到牽連。

特蘭諾當時就跑掉了。

跑出家門,拿刀子紮了那幫家夥的車輪——這是年幼的他當時唯一能想出來的報複,然後就離開了家。

那時,他也隻有五歲而已。

13.

特蘭諾沒有說,祈知語也沒有問。

但是不說不問不代表祈知語就不知道。特蘭諾很清楚這一點。

沉默了半天,特蘭諾開口,轉了個話題:“你應該已經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祈知語一聳肩,搖搖頭,“如果你是說研究所,很遺憾。他們不是要找焱的人。”抬起頭,看著特蘭諾解釋說,“研究所有自己的人手,是他們自己訓練的,他們不用雇傭你們來工作。而且我們雖然在研究所的黑名單上,他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跑來找我們麻煩。”

特蘭諾若有所悟:“因為你們很厲害?”

祈知語毫不謙虛的肯定:“沒錯!雖然老虎想吃大象,有時候在路上遇見了也隻是擦身而過不起爭執,動物都懂這個道理。”說著皺了皺他形狀飛揚跋扈的眉,“我想應該是有其他什麼人,和研究所的某些人勾搭上了想對付焱。可惜那女人死掉了,到手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話音未落就嘎然而止,坐在他對麵的特蘭諾,將一張硬紙片平平飛到他的麵前。

一張清楚的印著某人姓名、身份、聯係方式的名片。

“這是什麼?”祈知語含笑的語氣明顯降了溫。

特蘭諾似乎沒有察覺祈知語語氣裏的敵意,隻是用一貫的口吻平靜的解釋:“昨晚處理那個女人屍體時發現的。”

“說謊!”祈知語說話的同時,身體已飛快的動起來,本坐在椅子上的他在瞬間如同所有矯健而凶猛的貓科動物一樣敏捷輕巧的躍上了桌子,動作迅速而流暢的發出了攻擊。

特蘭諾沒有避,也許是沒料到祈知語會動,也許是不認為自己有避的必要,總之祈知語手中的小刀順利的架上了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你指什麼?”被迫昂起了頭,特蘭諾依然平靜的說。

居高臨下近距離看著特蘭諾的眼睛,祈知語修長優雅的身體如同非洲草原上最可怕的殺手獵豹一般蘊滿力量,緊盯著獵物的眼中毫不掩飾的閃現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