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段(1 / 3)

助他一臂之力罷了。”

齊瑞暮哼了一聲:“你倒謙虛起來了?”

趙壑笑著抿唇:“太子殿下,忍到今日才來見我,想必也是想不明白吧?”這就深吸口氣道,“告之倒也無妨。”這就轉過身來衝牆上畫像三拜方道,“太師當年借故害死我父親,這便是仇深似海,但若無先帝首肯,太師又怎會有這個膽子?自然皇上行事不能義氣用事……隻是與我家而言,便是血海深仇了。”這就打量齊瑞暮一眼,“這些,太師定是與你說過的。”

齊瑞暮哼了一聲,心道太師說過,但卻是說你更恨他不過。

趙壑眯眼道:“太師為著拉攏你與瑞儒鬥爭,自然這般說……也或者,曉得你自是看瑞儒不順眼,他順道兒投你所好罷了。”

齊瑞暮一抿嘴唇,趙壑又道:“我恨死先帝,但卻深受他大恩,如此怎能又報恩又報仇?”這就嗬嗬笑了道,“是故,我便想出這麽個法子來。他叫我家破人亡,我便叫他子孫時代不安!”

齊瑞暮聽著他話中陰寒之意不由退了一步:“你,你,當真——”

“不然,你以為依皇上九五之尊,能下了藥還不被人發覺?”趙壑冷笑,“先帝最信的便是我,你說是不是?”

齊瑞暮不言語,趙壑又道:“接著的事兒你都曉得,皇上殺了兩個親兄弟登上大位,才有你和瑞儒之爭。”這就眯眼一笑,“其實你父皇是中意你多些……但是我總在他跟前兒說你是正室所出,身份尊貴,自該繼承大寶。你說,一個側室都不算之人生的兒子,卻當了皇帝,他會很喜歡大老婆生的兒子麽?”

齊瑞暮忍不住狠狠咒罵:“趙壑,活該你家破人亡!”

趙壑非但不怒,反是大笑:“說的極是!”這就眯眼道,“我便也早看出駱柯與張祊的事兒,可我卻不幫著張猛教訓他兒子,反是勸著皇上給他個清閑的官兒做,好叫張祊感激我。再來對他與駱柯的事兒大加鼓勵,如此一來張祊駱柯必定對我言聽計從。太子殿下,你以為如何?”

齊瑞暮渾身發抖:“好,你好!”

趙壑咯咯直笑:“不敢不敢,便是那婚事,我也不過因勢利導,讓皇上一邊兒心裏顧忌著,一邊兒還是得做。橫豎太後與太師的事兒,皇上也不是不曉得,便是如何幹淨清白,心裏總是有疙瘩的。”

齊瑞暮往上一步揪住他道袍:“趙壑,你幹這些事兒,究竟是為了甚麽?!”

趙壑打量他一眼:“啊,說的是呢……”這就似乎很困惑道,“究竟是為甚麽呢?”

齊瑞暮抬腿便踢在他小腹上:“少來裝糊塗!如今,你說怎麽辦!”

趙壑擦擦嘴角咳嗽一聲:“太子這話真稀罕啊……這事兒,原是該來問我的麽?”

齊瑞儒氣得嘴唇直哆嗦,唰的拉出身上劍來,指向趙壑麵龐:“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你!”

趙壑輕輕一笑:“便是你不殺我,總有一日趙壑是要死的,有何分別?”這就張開雙臂立起身來,“來吧。”

齊瑞暮反而一愣,趙壑上前一步,衝他輕笑:“我以色侍君,穢亂宮帷,早就該死!”

齊瑞暮不由退了一步,趙壑跟進一步:“我奸邪狡猾,上下其麵,玩弄陰謀詭計,罔顧聖恩,死有餘辜!”

齊瑞暮退了第二步,趙壑嗬嗬直笑:“我幾次三番壞了太子大事,這是對新帝不尊,難道不該殺麽?”這就又進一步。

齊瑞暮退得三步,咬牙切齒道:“趙壑,不要逼我!”

趙壑伸出手來捏住劍尖,鮮血順著劍身滴落下來,趙薇微微一皺眉,卻是笑了:“怎麽,太子難道不是想趙壑死麽?可別忘了,到如今,我可還不打算叫你一聲‘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