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王潤則不覺一頓,王太師轉過身衝著他微微擺手,兩人便隨了眾臣而去。
出得殿外,王潤則歎氣道:“本也不是那般打緊的事兒,皇上怎的就龍顏大怒了呢?”
“此事不大不小不緊不慢,分明就是借題發揮罷了。”王太師也歎氣,“分明還說跟皇上提提賜婚的事兒,這可叫人如何說得出口?”
王潤則打量他一眼:“父親,這事兒穩當麽?”
“有甚麽不穩當的?”王太師無奈一笑,“太子爺自不必說,便是一心同體了的,隻若是……”
“若是二弟,豈不糟糕了?”一個聲音突地插進來,淡淡帶笑。
王太師轉過頭去:“太子千歲。”
王潤則亦見禮:“給太子請安。”
太子齊瑞暮將手攏在袖裏,不疾不徐道:“太師啊,這事兒小王原就不樂意的,若不是太後和您堅持,也是說不得的。如今父皇不提,分明是另有打算,又何必自討沒趣?”
王潤則聽著這話自然有些不悅,分明是替他打算,怎的好說這些個風涼話。況且便是皇上與父親言語,還得講個禮數,這太子也懣的無禮了。可王太師卻不以為意,肅然曰:“太子殿下說的是,老臣心急了。”
“你們隻想著拉攏,隻想著聯絡,可若是父皇下旨將太師愛女賜婚王弟,屆時太師可怎生辦呢?”齊瑞暮的手指頭在袖中慢慢轉著,麵上笑得雲淡風輕。
“這,應該不會。”王太師似是有些驚訝,“皇上可是答應了的,君無戲言啊!”
齊瑞暮隻一笑,伸出手來拍拍王太師肩膀:“太師啊,君無戲言是沒錯兒,可,也得君‘言’了,才可無‘戲’啊。”
王太師眯眼道:“皇上總不會反悔吧?”
“太師啊……”太子日瑞暮好氣又好笑一般看著他,“太師忘記了,父皇可是甚麽都沒應承呢,”
王太師搖首道:“可太後的意@
皇上斜他一眼:“三元呢?”
趙壑眨眨眼睛:“皇上這話問的可巧,三郎又不是吏部的官兒,也不是甚麽了不得的人,皇上這話可叫微臣心中惶恐……”
話音未落,皇上便抬手捏住他下巴道:“三郎,這時節的耍心眼,你不累?”
趙壑覺著下顎有些痛,卻也笑道:“皇上體己,微臣不累。”
“不累?”皇上一挑眉頭,突地伸手揪住他的禮服外衫,刷的撕開來,“那你就陪著朕吧。”
趙壑倒吸口冷氣:“皇上,這樣子的叫微臣一會兒怎麽出去?”
皇上抬手將他拉進懷來:“你現在是太傅,更是宰輔之臣,就算你赤身露體,有誰敢說你半個‘不’字?”
趙壑有絲薄怒,便又勉強壓下:“皇上,又何必折辱微臣以示尊崇?”
皇上抬手摸著他麵頰:“朕便是喜歡。”
趙壑挑眉一頓,便又咽下話去。皇上手往下,滑過他頸子:“這麽瘦的脖子,當真是一個留神就捏斷了……”
“微臣的命豈非就在皇上手中?”趙壑一動不動,眼睛微微一抬,便又垂下。
皇上往前貼著他胸膛,將頭埋在他懷中,探手入懷捏著他腰側:“你便是生氣,朕也明白,可事出有因,朕的這個皇上也不是無法無天的。”
趙壑歎口氣:“微臣曉得皇上自有難處……隻是皇上,賜婚不是小事兒,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若朕不賜婚,這個傻兒子和三元似的一溜煙跑了,朕可怎麽辦?”
趙壑歎口氣:“皇上既是曉得了,又何必來問臣?”
皇上手往下伸進他褲子裏,慢慢撫弄他兩片[tún]瓣,手指頭順著那縫兒就滑了進去。趙壑忍不住腰一顫,口中哼了一聲:“皇上……”
“你這便是氣著張猛恨你,何必?”皇上咬著他胸`前一點,手緩緩上下撫摸。
趙壑忍不住伸手摟住他頸子:“皇上因此便要發作微臣麽?”
皇上往下握住他那話緩緩搓捏:“你瞞著朕的事兒多了,若是一一發作你,朕這皇上便不用上朝,上你就夠了……”
趙壑麵上猛地一紅,卻叫皇上撥撩起來,這便咬緊嘴角不出聲。皇上眼中帶笑,手上不停口中卻輕描淡寫道:“三元跟著瑞儒去也好,朕信若是沒有完全把握,你不會首肯……”
趙壑死死咬著嘴角,雙手顫巍巍的說不出話來。皇上又道:“至於賜婚的事兒,朕自有道理。”
趙壑歎口氣,卻又泄了氣,口裏哼了一聲。皇上拖著他腰拉他跨坐到自個兒身上:“你便是心裏想得多,一個字都不肯和朕說。”
趙壑渾身輕顫,低下頭來正見著皇上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