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又秘密隨齊瑞儒出使北戎,怎會與他有接觸。他歲瑞儒去了北戎的這些日子,便都是說他身子不好留在宮中這。事兒便是隱秘,朝中除卻王太師與自個兒再無人知曉。如今出了這事兒,趙壑又在北戎不能回返,便是六部要提趙壑來問,如何能搪塞過去。王潤則果然請趙大人出麵澄清。皇上無奈,隻得言趙壑秘密出使北戎,此時與他無關。然王潤則道,便是他人不自此,亦可有家仆代行。且皇上起居行路若非親近之人如何知曉?這趙壑縱是身不在京中,亦是有可能行事。為著行事妥帖,還請皇上準將趙大人召回。
如此這般,諸位看官,趙壑隻得回京了。
一路顛簸入京,趙壑一心掛念皇上安危,便也是寢食難安。待得入京,見守備森嚴,心知此事便是引起朝野震蕩,莫說是直麵此事之禦林軍等部,便是京中大小官員亦是人人自危,生怕這事兒不知怎麽就繞到自個兒頭上了。趙壑入京便即暫押刑部大牢候審,實在是禍福難料。
諸位看官,預知這後事如何,咱們下回“往複來回不可見 循環過往不可知”再說!
第三十九章
詞曰:
獨立危樓斜雨細,窮目遠眺,雲水交天際。蕉葉枯澀梧桐裏裏,凝眸誰了憑欄意。
夏暮薄涼菊花黃,殘酒獨唱,沙鷗天地廣。千帆盡宇宙洪荒,徒留死生兩茫茫。
諸位看官,上回書說到這趙壑一番押解入京,關押在刑部大牢中,未等受刑卻又來了旨意。言說趙壑是兩朝重臣,又是皇親國戚身份尊貴,暫且收押皇宮天牢再做道理。無論天牢刑部,畢竟是在牢中,能好的到哪兒去呢?便是刑房森森,地上茅草隱隱黴味。分不清是何年何月落下的飯食發黴,一陣陣惡臭襲來,便是叫人欲嘔。更兼鐵臂玄窗高高在上,隻得抬頭方能見一方小小天際。兒臂粗的鐵欄杆豎在麵前,麵無表情的獄卒行來行去,都是木著一張臉。
趙壑倒也不在意,隻管將那地上稻草隨意整理一下,便倒在上麵。晚上自然有飯送來,然多是令人望之卻步之物,趙壑如何能吃得下,這便隻看了一眼就放下。待得入夜,牢中陰寒,腿腳膝蓋便又隱隱作痛。趙壑苦笑一聲,合上眼睛拉拉衣襟,卻也是睡不著的。心裏自然是計較著這一行刺事件。毋庸置疑分明是有人陷害,但此計甚巧。難的是一開頭兒便貌似坦白招了,卻又一步一步審出內力因由來。難就難在有人生疑,且能點出這事兒來叫皇上驚醒。此事兒可想牽連甚廣,如今下獄的已是不少。這便看不出幕後高人究竟是誰來的……
趙壑眯眼一笑,雖說毫無證據,便也不能說無跡可尋。王太師便是“這般巧”點出要訣,可不令人懷疑?又是他兒子主審,這事兒便是不好說的了。當然,王太師亦是受害者,不可逐一而同。便是虛虛實實的方叫人摸不著頭腦……不過若是王太師,這事兒便又奇了。分明他是曉得自個兒去了北戎的,且皇上也曉得。若是他這般行事,皇上分明是不信的。又有何益?
趙壑轉個身,看著小窗上天空。今夜雲厚,莫說月亮,便是星星亦無。耳邊傳來獄卒值夜之聲,便又不能安心。勉強深吸口氣,暗自思量。自個兒往北戎一行,分明是沒叫太師得了甚麽便宜,他必然是懷恨在心。要說動機便也單純,且他如今來這一出,便是皇上不信,他捏造些證據出來也非難事兒。畢竟自個兒不在京中良久,他要行事更是容易之極。到時候兒便是鐵證如山,自個兒渾身張嘴亦是說不清的了。
再想明日過堂,就是那些問話,自個兒該如何回話呢?要是想脫身也不難。自個兒行前一直在宮中,宮內並著福公公在內上百宮人都見過他。隻是他們也都看見皇上是如何折儒自個兒,反倒不利於己。且於皇家體麵有損。再說去了北戎,便是秘密行事,又怎能找到甚麽證據證明自個兒青白?弄不好,還害了瑞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