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2 / 2)

他寧可自己多吃些苦頭,也不願再把仲家的名頭拿出來賣弄,他是靠著仲家的福澤才活到現在的,在衣食無憂的同時,也受夠了別人的詬病,這是福禍相依的定理,他本人也無可奈何。他本是對未來沒多少期望的人,這會也很想弄清楚,難不成離開了仲家自己便活不下去了不成?

剛開始,同辦公室的人知道他來曆不簡單,對他還有些忌諱,後來看他行事與普通平民百姓沒什麽不同,再加上他為人謙虛低調又溫和大方,相貌又是極為突出的,對他平添了幾分好感。私下裏,大家也曾猜想,他雖出身不凡,其實在家中並不得勢,對他有些同情,也逐漸與他親近起來。

早上大廳裏遇見會主動跟他問好,一起叫午餐時會帶上他一個,快遞到了會幫忙把他拿上來,老板心情是好是壞也會好心提醒他一聲……

仲敘會覺得,這裏的人們雖然出身社會良久,卻不過是為生活所迫強撐著一副強硬的外表,內心其實仍保留了一份純真,比榮盛那些從小養尊處優、心有七竅的未成年的壞小子們好相處多了,他原來以為隻有在酒會、俱樂部和高檔遊輪上才能交到誌同道合的朋友,不曾想這種“平民”的友誼,也能帶給他這麽多快樂。

然而有人與他親近的同時,對他有意見的人也不少,他的上司對他沒能取得預期的成績,已經對他有些不滿了,隻是沒有發作罷了,到底還是有些忌諱他的身份的,但仲敘如果再不能有所作為,這種忌諱,怕是也不會持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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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敘喝得這樣醉,虧得有同事把他送回來,否則憑他自己,怕是連自家的門都找不到,豈不是要流落街頭了。

他以為自己還在之前經常混跡的那些高檔俱樂部裏喝酒,喝醉也都無所謂,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仲家的小少爺,不敢怠慢於他,不管是酒醉還是酒醒,都有人精心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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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有什麽不好,喝醉了就沒有那麽多煩心的事,喝醉了才有桃花運找上門來。

第二天,仲敘一覺醒來,雖胃裏有些難受,但能安安穩穩的躺在自家的床上,重要的東西也沒落下,已經算是萬分慶幸。再一看,連鞋子也脫了,睡衣也是換過的,自己喝得神誌不清,必定都是別人幫忙完成的,當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回到辦公室,仲敘買了咖啡、下午茶,特地前去致謝昨天送他回家的那位同事。

仲敘這樣隆重,對方受寵若驚,連連表示不必客氣,而且對方說了:“我隻是把你送回去家了,其他的事我可不敢貪功,都是你那外甥幹的!”

“我外甥?”那麽隻能是聖楠了,他怎麽過來了,他也沒我家裏的鑰匙呀?仲敘有些狐疑的回到自己的位子。

他們叔侄的關係一直不親近,仲敘在那裏住了幾年,聖楠壓根沒去過幾次,怎麽昨兒個那麽湊巧過去了?

仲敘回想起昨晚的種種,隱隱約約記得有人在跟他說話,像是在說:這樣簡單的工作,也能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真是沒見過比你還窩囊的人!還擔心你又去尋死,原來一個人過得滋潤著呢!

那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緊貼著耳邊說的,那暖氣吹得仲敘直癢癢,所以他才能夠記得,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反駁了:他們都做得到,為什麽我就不能?我靠自己的實力吃飯,狼不狼狽我自己承擔!命是我自己的,我想留就留,想丟就丟,與你們何幹!

仲敘這才想起來,那人不光是幫他脫了鞋襪、換了睡衣,還用熱毛巾幫他擦了手臉,這些絕對不是執拗的聖楠會做的事,他這才意識到,昨晚在他家的人冒充他外甥的人不是聖楠,是李莫言。

以那個倒黴孩子的性格,怎麽隻言片語都沒留下,就那麽走了呢?仲敘心裏能猜到些什麽,一時很不是滋味。

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48

時間久了,仲敘也知道李莫言常來他家裏,隻是對方巧妙的錯開了時間,兩人一直沒照上麵而已!不知道那倒黴孩子用的什麽法子,竟然弄到了他家大門的鑰匙,也不知道他這麽做到底在圖謀什麽,不過見家裏什麽東西都沒少,隻不過是偶爾茶幾的位置有些不對,杯子擺錯了位置,新換的床單有被壓的痕跡,其他也沒給他造成什麽麻煩,仲敘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仲敘原本以為他離開榮盛之後,他跟李莫言的“緣分”也就盡了,卻不想對方小小年紀竟然這樣執著,說不觸動是假,因為李莫言的這種執念,正是他所缺少的,到他這個年紀,絕不會為了這種沒有未來的戀情花費這麽多心思。

他也曾年輕過,也曾吃過虧,所以他才懂得舍得,有些東西,即使再美好,如果隻是虛妄,還是早些放棄的好。

隻是常在河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