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2)

誰料到最終答案卻是這樣的?!

仲敘之前就知道,榮盛裏也不淨是家境優越的學生,偶爾也會有幾個學習、體育成績優異的貧困特招生,但他沒想過李莫言會在此之列,這孩子的光芒有些過盛,的確跟貧困兩字搭不上邊。

得知真相的仲敘後悔不已,料想李莫言平時好出風頭,沒準正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自卑,而仲敘今天的所作所為,猶如把對方的自尊拿在腳底下踐踏。

仲敘想說,你有什麽難處,直接跟我說就是了,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但最後還是作罷,這種事,越說越叫人難堪,趁早讓他過去了的好。

仲敘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除了我這裏,你還從別人那裏拿過什麽東西嗎?”

李莫言瞪著一雙大眼睛,抬頭緊緊盯著仲敘,急急的說:“沒有,絕對沒有。”

那眼神真摯可憐,的確不像是在說謊,仲敘點了點頭,算是暫且相信他了,於是說:“回去上課吧。”

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17

那件事發生之後沒多久,李莫言居然主動把從仲敘那裏拿去的東西一股腦還給他了。

仲敘原本隻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根本沒打算再提,但如今人家把東西都還回來了,他也不反對,很自然的把這當成是李莫言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最後洗心革麵的表現,仲敘雖沒說出來,但對李莫言的舉動還是有些嘉許的。

仲敘隨意翻了翻盒子裏的東西,比他原來以為的還要多幾樣,不過現在也都無所謂了,他不是喜歡秋後算賬的人。

仲敘拿出其中的一樣,有些苦笑著道:“你也用不著把我的相框也拿去吧!我原來照片呢?”還沒等對方回話,無意中瞥到相框裏麵重新鑲著一張年輕女孩的照片,不由得挑了挑眉,問:“你不是gay嗎?”

李莫言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嘴裏‘呀’了一聲,把仲敘手上的相框奪過去,把裏麵的照片取下來,小心放回口袋,一邊說:“這可不是隨便什麽女孩子,這是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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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對方倒還是個孝子!仲敘不由得笑了笑,隨口問:“怎麽不嵌張全家福,單嵌你母親?”

李莫言一聽這話,當即臉色微變,咬著牙,樣子很不友好。

可能李莫言跟他父親的關係並不好,仲敘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涉及到人家家裏的私事了,很不禮貌。

仲敘正在想著怎麽補救,卻聽那邊李莫言說了一句:“我媽媽已經過世了,她若還在世的話,多管管我,沒準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懂事。”

仲敘這下是真愣住了,人生最大的傷痛,莫過於是幼年喪母,他實在想象不出,外向貪玩的李莫言,小小年紀竟然經曆過這些。

若是同輩人說這樣的話,仲敘大可以說一句節哀也就過去了,但李莫言畢竟是他的晚輩,又是他的學生,他覺得自己此刻理應說點什麽,安慰一下對方。

仲敘隻能是以一種非常不自然的語氣,極力勸解道:“你沒有自暴自棄,已經做得夠好了,你媽媽若知道你這麽懂事,也會欣慰的。”

仲敘的話還沒說完,李莫言那邊已經咧著個嘴,重新快活起來,倒化解了仲敘的難堪,也省得再說下去。

李莫言斜著腦袋看著仲敘,心裏似乎在盤算著什麽,最後樂嗬嗬的說:“老師,您不必這樣,您為我做的,我已經很感激了。”

仲敘汗顏,人家一個小孩子,做事倒比他落落大方。

李莫言還完東西,也沒急著走,隨手拿了幾本仲敘書架上的書,坐在沙發上看,最後又說要借幾本回去看。

那書架上的書多不是仲敘的,在他來的時候就已經留在那裏,那麽多的書架他也用不上,於是就放著沒有清理。更看書是好事,仲敘自然不會拒絕。

仲敘越發覺得李莫言其實本性不壞,就是小心思多了一些,他心裏想著,他若跟聖楠叔侄倆能親近一些,自然早就知道了李莫言的這些難處,這些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仲敘一向喜歡獨來獨往,因為性向的關係,越發覺得難以融入大眾,為人處世越發的冷漠,自知對自己的家人還有學生,都少了一些關心。

也許這份校長的工作,便是一個開始,告訴仲敘應該做些改變,他問李莫言:“你跟司徒玨現在怎麽樣了?”

李莫言仍舊斜躺在校長辦公室裏日式的布藝沙發上隨意翻著書,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回了仲敘一句:“我們早就分手了!”

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對仲敘來說卻是一個大大的意外,那會情深意濃、相約要一起殉情的人,這才過了幾天而已,竟然已經分手了?

看李莫言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仲敘忍不住關心的問:“發生了什麽事不成?”

李莫言一派無所謂的態度,隨口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他跟了別人,我被人橫刀奪愛而已!”

仲敘的第一感覺就是,難不成這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