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2)

徐浩被仲敘的話逗樂,兩手撫著臉做深呼吸狀,接著,有些傷感的說:“我隻是笑自己糊塗,他們都說你是花花公子,我就輕信了,覺得你遲早會離開我。你說這個圈子裏沒有真愛,我也信了,以為你就一個及時行樂、沒有未來的人,可如今我看你比誰都長情!再說了,其實兩個人過日子,愛與不愛,又有什麽打緊?!”

仲敘直到現在才知道,徐浩那會離開他跟別人走了,原來真的跟他的不作為有關,兩人曾經親密到同居,但是仲敘卻始終沒有說過愛字。

仲敘轉身麵對徐浩,他看見對方的眼睛,那裏麵是有很大期待的。

仲敘心想,說一句‘我愛你’也沒多少難的,但這話在嘴裏醞釀良久,始終沒有說出口。他不想說謊!

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15

除了喬煜那一單不該發生的小插曲,仲敘近期的工作、生活都還算太平,也令他暫時放下了輕生的念頭。

隻是他最近突然遇見上了一件怪事──他最近常常掉東西,先是眼鏡、鋼筆、工作簿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最後竟連辦公桌上擺著的相框也不翼而飛了。

他雖行事不拘小節,卻不是個愛亂丟東西的人,所以才說是件怪事。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仲敘也曾留意了一下打掃的阿姨,對方勤勞敦厚,不像是手腳不幹淨的人,他不是善於小人之心、疑鄰盜斧的人,本就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自己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也就算了,更沒有驚動旁人,免得大家將事情小題大做。

身為校長,仲敘有責任坐到教室裏跟那些學生一起聽聽課,據說是為了了解學生們的上課風貌和課堂情況,順便檢查教師的教學質量。

仲敘不是這些規矩的製定的,但他很好的執行者,加上是新手,用時髦的話說,他是抱著空杯的心態去學習的。

今天仲敘聽的是一堂數學課,他讀書時學的就是數學,這也算是他的老本行。

旁人一聽仲敘是學數學出身的,多少都有些意外,畢竟像他這種出身經商世家的人,學的都是經濟、商業管理之類的專業,都是以後接掌家族企業時可能用得著的東西。

很可惜,仲敘的專業也不是自己選的,他本身就對功名利祿沒有多少興趣,那個時候年紀輕,除了愛玩,也沒有什麽遠大的理想,選擇數學是聽從家人的安排。

已經過世的仲家老爺說了,語言、文學之類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東西,誰都可以學,讀得懂數學,才是真本事。

那時的仲敘如同所有年輕人一樣,都是有些叛逆的,但是在選專業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他犯不著跟家裏人鬧不和,畢竟在性向問題上,他已經超前整個中華名族一大步了,已經擔了不孝子的名聲,其他方麵,能補償一下仲家兩老的,他也並不反對。

仲敘遠渡重洋,學了好幾年的數學,文憑拿了幾張,回來後,也沒覺得他有多少與眾不同,照樣還是無心正事,倒是開始倒騰是賽車來,仲家人倒是不反對他以此為職業,若是能夠成為職業選手,拿個獎杯、獎牌回來,也算是為仲家爭光,有所說道。

但是仲敘隻是對開車有些興趣而已,真要他去場上比賽,以此為職業,他又不願意了,仲家人看重獎杯、獎牌,看中名聲,但他是無所謂的,他才不會把自己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訓練場上。

他也沒有其他的愛好和追求,他隻是習慣了隨意,不願意被要求必須做一件事而已。

仲老爺子的心願,在他身上,到底是達不成的。

仲敘今天聽的這堂數學課,講的是數理統計中的概率論,倒是很重要的章節,學得好的話是有很大用處的。

隻是一節課下來,仲敘隻能說它的亮點乏善可陳,台上老師講得辛苦,努力把枯燥的數理知識講得生動易懂,這可惜台下卻沒有幾個人真正在聽。

仲敘若隻是一般學校的校長,沒準還會站到講台上去,講幾句數學很重要、大家要用心學之類的鼓動人心的話,但在榮盛?還是免了吧,何必惹人笑話!

下課鈴聲一響,仲敘便收起筆記,上前與授課老師打了個招呼便要走,轉身時,卻聽教室裏的學生一陣哄笑。

授課老師一臉豬肝色,小步上前,摘了貼在仲敘後背上的“我是流氓我怕誰”的紙條,滿臉的擔憂與歉意:“校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仲敘心想,道歉也輪不著你,我是這裏校長,教出這樣的學生,最需要負責的是我。

我是流氓我怕誰?這話不算過分,仲敘壓根無需放在心上。

仲敘輕輕拍了拍授課老師的肩膀,有意安撫,大意是叫對方不要放在心上。而後又快速掃了一眼教室裏要麽笑成一團、要麽伸長脖子滿臉期待看好戲的學生們,很快就找到始作俑者,仲敘輕笑著搖了搖頭,衝對方點了點手指,做無奈狀,一句責備的話沒有講。

教室裏仍舊是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