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聖楠扯了扯嘴,接著點了點頭。
仲敘這下當真是頭疼了,他了解自己的侄子,他相信仲聖楠至少不會跟著這兩人一起,編謊話來消遣自己。
那如果這事是真的的話,那還真就麻煩了,仲敘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對策,但他知道,身為校長,肯定是不能讓自己的學生自殺的,隻得安撫道:“就算你們相愛了,那也用不著殉情自殺吧!”
李莫言擺出一副大無畏的表情:“反正我們的愛也不會被世人所接受,與其被當成怪物,被人活活唾棄死,還不如現在就自我了結了。”
李莫言這話倒也沒錯,性向的事情還不比早戀,不光是學校內部會議論,很多學生家長也都無法接受。正常的校長,碰見這樣的事,是應該極力反對、努力規勸,讓他們重回正軌才是吧?
但仲敘自己就是gay,知道性向這種事,最沒辦法按常理來對待,也不是說變就能變的,讓他說一些道貌岸然的話來哄騙這兩個學生他也說不出來。
仲敘知道這不會是一段簡短的談話,招呼著幾個人在一旁的沙發坐下,又分別拿了飲料給他們。
仲敘決定換一種方式來進行這段對話,他問正在牽手的兩人:“你們怎麽知道你們就相愛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莫言看了司徒玨一眼,率先答道:“我第一次看見他就喜歡他,我也認識別的女孩子,但我對她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隻想跟他在一起,每當我看見他跟別的男女同學在一起說話,我就想揍人。”
仲敘一頭黑線。他剛看見李莫言看司徒玨時的眼神,那眼神是又愛又恨,這個李莫言不單是個gay,還是個占有欲及強的gay,但他還是說:“朋友之間有時也會這樣,不光是情人之間會嫉妒,朋友之間有時也會這樣,這不能說明問題。”
李莫言不樂意了,回了句:“我看見就想跟他上床,想跟他做僾,想把他壓在身下,兄弟也會這樣嗎?”
“吭……”這幫十幾歲的孩子,說起做僾來,比他這個三十多歲得人講得還順溜,叫人情何以堪?仲敘若不是為人師表,聽了這話的話,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大不妥,但如今身為一校之長,感受畢竟也不同的,不得不清了聲嗓子,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李莫言不覺得有何不妥,接著道:“你不是gay,你不會明白的,你跟他們一樣,隻會在心裏唾棄鄙視我。”他說這話時,眼裏帶著好大的委屈,讓人油然生憐。
仲敘很想說,這種事情,我比你可明白得多了。
這話仲敘隻在心裏想著,沒說出來,誰知一旁的仲聖楠替他說出來了。
仲聖楠突然冷哼一聲,顧自翻了個白眼,接著說了句:“他比你明白得多了!”
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10
仲敘的性向在仲家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一開始大家也是不願意承認,逼著他去相親,但後來知道再怎麽勸說、糾正都無用,也就隻有放任他不管了。
仲敘從沒想過自己的性向能夠改變,也從沒想過對家人妥協和隱瞞,他自認這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但他也並不以此為榮。
不管怎麽說,他異於大眾的性向在國內仍舊是個禁忌,他一直以為,家人至少會瞞著孩子,沒想到侄子仲聖楠還是知道了,還把心裏的厭惡這麽直白的表達出來了,仲敘甚覺難堪。
仲敘隻得又清了清嗓子來掩飾尷尬,也不解釋,而是轉問一直默不做聲的司徒玨,“你呢?你是怎麽確認自己的心意的?”
的確,這個的有些外表有些弱不禁風、個性有些懦弱不爭的學生會長,引起了仲敘很大的興趣。他讓仲敘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仲敘一度很是癡迷卻又苦追不得法的人,那人也有著一個懦弱的外表,但隱忍的個性之下又不乏一顆堅韌的心。
誰知李莫言搶先答道:“你問他幹什麽,他是被我拉下水的,什麽都不懂。”
李莫言剛答完,司徒玨卻又開口了,他說:“我自己的事情,自然知道。”
這個回答倒也個性,仲敘受過很長時間的西方教育,知道站在孩子的角度,最希望大人們也把他們當作成年人對待,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因此對於司徒玨的話,仲敘也不好多做評價,也算是尊重對方的判斷能力。
仲敘知道司徒玨跟李莫言兩人,做決定的是比較外向的李莫言,估計殉情的主意也是他出的,隻得又把目光轉向他,“既然你們相愛,為什麽還要自殺?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尋覓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你們已經找到了,卻不珍惜,不覺得可惜嗎?”
“在相愛的時候一起死去有什麽不好,難不成等著以後彼此變心?”李莫言理所當然的回道,不等仲敘說話,接著又問:“校長,您這麽說,是因為找不到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嗎?”
仲敘愣了愣,不想對方把話題轉移,隻得回了句:“當然不是!”接著又說,“相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你們小小年紀,未來還有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