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勾勒出想要的幸福形狀。
原來,幸福這麼近。
將自己鼻尖蹭上近在咫尺的臉,活脫脫像隻小貓。「桀哥……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回擁著戀慕許久的人,君清晏隻覺得自己好滿足。
「……履曆上有寫。」輕柔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時文桀覺得自己好幸福。
原來,被人深愛著、深愛著某人的感覺竟是這般甜蜜。
「還有,」頓了頓,時文桀用低醇的嗓音故意在不止戰栗的耳邊低語。「叫我桀就好,『桀哥』聽起來好遙遠。」
「好、好。」唔,他居然又朝自己耳根吹氣。君清晏再度困窘得滿臉通紅。
看見他露出羞赧的樣子,時文桀又輕啄了啄他的唇,黑亮的瞳眸裏清楚倒映著他的身影。「你……生日時到底許了什麼願?」雖然那天桂萸一直在起哄,但其實他還真有那麼點想知道的欲望。
「呃……」臉上沾染紅潮一片,君清晏小小聲打著商量:
「可以說是……秘密嗎?」
抬起原先在某人頸間遊移的俊臉,危險的瞇起眼,時文桀唇邊揚起危險的淺笑。
「不可以。」他不準對自己有秘密。
君清晏在心底偷罵了聲「獨裁」,心裏卻很高興。
原來他的占有欲這麼強啊……
「我的願望很簡單……」將低倚在自己肩頭的人牢牢抱緊,君清晏笑得燦爛。「我隻是在心底想,如果生日願望一定會實現,那我想對你說,『請愛我,好嗎?』」
愣了愣,時文桀又狠狠吻上他的唇。
「好。」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他才綻開溫柔的笑容。
「我會永遠愛你。」
在那之後...
一年半後──
「媽,我來就好了。」
「你這麼粗裏粗氣的,哪弄得好。」
「媽,總要給我機會學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閑不住,不找點事做,悶得我難過呀。」
「媽,你的身體才剛好沒多久……」
「別看我弱不經風,其實我很勇健的,去去,別在我身後轉來轉去,我頭都昏了。」
「……」君清晏極其哀怨地看著在廚房裏忙進忙出的人,想叫她停手卻說服不了,隻得幹瞪眼直瞅著她。
君母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順勢在圍裙上抹了抹油漬,這才將注意力還給盯著自己猛瞧半天的兒子。
「一直看我做啥?」恩,宮保雞丁看起來色澤不錯。
「媽,醫生說妳不能太過操勞。」君清彥捂著額,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他母親複健情形極好,也因此在幾個月前便能脫離輔助器材靠自己行走,為了就近照顧她,他大膽向時文桀提出將母親接回家同住的要求,他欣然應允;沒想到將她接回來後,她卻是天天忙得一刻不得閑,掉過頭來將他倆照顧的無微不至,令他兩人既是汗顏又是窩心。
「我沒有操勞啊。」君母答得理直氣壯。「你應該知道我平常就喜歡燒些小菜,我隻是在充分享受生活的樂趣。」
君清晏再度露出無奈的神情,惹來君母不悅。
「小晏,我看根本是因為小桀不在,你才會無聊得跟在我身後吧?」她直言不諱的灑脫態度招來某人臉上一陣躁紅。
「我、我才沒有,」小聲抗議顯然不具任何說服力,想了想,他忽然一臉正經的看著自己生母。「可是,媽,妳確定妳要這麼做嗎?」
在忍受了將近二十年的虐待與拳腳後,他母親終於願意放棄那個失格的男人了嗎?
君母露出淺笑,眼中有著欣慰。
「我為什麼要後悔呢?當初是為了讓你有名份、有父親,我才會不家人反對下嫁於他;現在,我最寶貝的兒子得到了屬於他的幸福,為什麼我還要勉強自己和對他早已失望透頂的孩子呢?強求的家庭是不會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