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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了他,我覺得有些愧疚,晚上睡覺時那家夥無辜的眼睛出現在眼前,左右翻轉都睡不著。
我很少會對人內疚,從小就見慣了商場爾虞我詐的人哪有什麼同情心,不過卻覺得對不起這家夥,竟然擔心他因找不到工作會餓死。
一想到他走後在衛生間聽到有人說他迷糊,我便覺得他很難找到工作。
既然發了善心,那就幫他一次,免得餓死了以後陰魂不散纏在我與項東升之間。
打了電話給了一家下屬公司,讓他把陽旭日招入職,還交代不要給他安排複雜的工作。此後,我又很心安理得的繼續我的生活。
我喜歡待在人群中,同時又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當我身邊滿滿都是人時我會覺得我是個很正常的人,與有著親身父母的孩子一樣,而不是被人當做工具一樣養大的管理係統。所以我時常出門是乘地鐵公交而不是開車。
那次上了公交剛坐下就看到項東升他們上了車,也看到陽旭日冒傻氣的讓座。
當項東升瞟向我的時候我的心裏很激動,渴盼著他能認出我。
而他卻在看到我後把陽旭日拉在身前,用自己擋住他。
他竟然認為我對陽旭日感興趣,我冷笑看著他們。
確實,陽旭日長的很不錯,難怪他那麼護犢心切,既然如此,我便裝著去喜歡陽旭日。
我要把他從你身邊搶走,讓他背叛你。當你恨他的時候我再踢開他,到時候我們之間就沒有障礙了。
這個時候我是心驚的,我竟然對項東升抱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是因為對小時候的他太過惦記,我不覺嗤笑,看樣子與丁家人呆久了,我也已經不正常了。
與成年的項東升正式見麵後,我覺得到他對我偏見很大,隻要我一沾染上陽旭日,他立刻就豎起全身的毛對我怒目。
我必須保持鎮定,要不露神色的讓他以為我喜歡著陽旭日,也讓我自己相信我喜歡著陽旭日。
就連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我是當年的那個小輝哥哥,雖然他心裏對我的防備已經放下,可他還是以為我喜歡著陽旭日。
出國的三年,我原以為他們會慢慢淡了,畢竟陪在他身邊的是我。可臨走前仁叔的話卻讓我再也不敢對他展露出自己的感情。
如仁叔所說,我已經不像個男人,不能□,隻能靠後麵尋找筷感,這樣的我,還哪裏有資格去談什麼感情。
他比我先回國,我得到消息時陽旭日已經出世了,當我再次見到他時,他已經瀕臨奔潰。回國前他滿心歡喜,興奮的整晚都睡不著,誰也不會想到陽旭日會出事,還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那時候我擔心他會一蹶不振,可是他最終選擇接手了仁叔交給他的企業,不是因為他不再心痛,而是他要承擔起陽旭日的醫藥費,他要找最好的醫生,要住最好的醫院就必須要有錢。 他最不想依靠的就是任叔,可人算不如天算,現在的陽旭日如果不靠丁家,很快就會斷了治療。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他是仁叔的親生兒子。
陽旭日睡的很沉,沉得就算把他偷走也不知道。他躺在床上,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可以說,現在的他除了呼吸和心跳,真的是個木偶。
三年前的那場地震幾乎奪去了他的生命,雖然救了回來,可卻成了吃喝拉撒不能自理的植物,完全要靠他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