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那隻黑手,內褲何人偷走
“我操你大爺。”陽台傳來本月第五次,他的怒吼。
房門被推開,他狠狠的撲倒在床,占了整整半邊,床墊隨著他下壓的重量顛了幾顛。
“我內褲又被偷了。”他沮喪的嘟囔一句,很不愉快的翻了個身,還把腿搭在我身上。
他那翻身的動作,真是氣吞山河,浩浩蕩蕩。
“你聽到我說話了沒?”他戳戳我的胳膊,不滿唯一的聽眾無動於衷。
不用看也知道,這家夥肯定是躺在我身後盯著我的後腦勺撅著嘴等待安慰。
我懶得理他,繼續看書。
他總是神經兮兮的,內褲丟了就丟了,老疑神疑鬼的,就跟誰對他有企圖似的。
他見我不理,不甘心的又拉拉我的胳膊,我回頭不滿的瞄他一眼,用鄙視的眼神告訴他:你想多了。
他仍不死心,兩隻爪子同時來撩我,一隻手掌還在我胳膊上摩攃著,大夏天的,甭提多熱了。
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爪子,放下書,轉過身,無力的看著他。
連加一周的班,今個正好忙完,今晚才能早些回來,身心疲憊。
我正在看一本武俠小說,本想看個幾章來放鬆放鬆心情,豈料書還沒拿穩他就回來了。
之所以沒去休息,是因為我知道他隻要一回來就會往我房裏跑,甭管他有事沒事,反正定會來騷擾我一番。
如果我鎖了門,他就會用那兩個爪子一個爪子拍一個爪子撓,嘴裏還嚷嚷個沒停,擾得鄰居都會抱怨。
總之,他沒回來之前,想安穩的睡個覺是不可能的,因為睡了也不會安穩,就算夢中也會提防著他什麼時候撲過來。
他回來之後,想安穩的休息就更不可能了,因為他一到晚上就亢奮,精力特好,不鬧到半夜三更,他是不會回房睡覺的。
對此,我已經麻木了,誰讓自己當初缺心眼的非要與他合租。
我望著他,頓時產生一種無力感,最近,確切來說就是這個月開始,他每丟一次內褲就會抱怨個幾天,我想我耳根又不得清淨了。
真的不想理他,可我知道,以他鍥而不舍的精神,非要鬧到我說話才肯罷休。
“聽到了,你內褲丟了。”
說罷便轉過身拾起書,雖然心思早已不在書上,還是得裝模做樣的認真看,就是希望他能識趣的洗洗睡吧。
絕對不能與他說話,不然哪句話不對把他話頭子引上來還得了,他在耳邊滔滔不絕,那我今晚就甭想睡了。
這樣的態度令他很不滿,隻見他腿一伸,胳膊一勾,整個人靈活的一骨碌翻到我對麵來了,兩根手指壓下我手中的書睜著眼睛問:“你怎麼這麼鎮定?我內褲丟了,這個月第四次了,第四次了。”
他生怕我不明白,伸出四根手指頭特意強調了第四次。
我們居住的房子年代很是久遠,陽台是一條互通的道,住這層的人洗了衣服都是晾在那。
大概半年前開始,他晾在陽台上的內褲時常不翼而飛。
當時,他隻當別人收錯了也不在意。後來,他又陸續丟了幾條內褲。
丟的頻率多了,他意識到有些不對,敢情是這樓層裏出了偷內褲的賊,為此,他還經常提醒我防著點。
但是一個月前他開始變得古怪起來,時不時的把門拉一條縫朝外偷窺,我都懷疑他開始變態了。一旦哪天他內褲丟了,那勁頭可不得了,簡直就像門上裝了個監視器,人家下班了啥都不做就蹲門前看門了,簡直就是一級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