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腦海湧上了這麼一個詞:親人。

親人……

德拉科想起了納西莎。

這位高貴的女巫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變成了什麼樣子,如果她知道了,她還會認這位啞炮是自己的兒子嗎?那個有著高於常人的魔法地位的兒子。

想到這裏,德拉科的心莫名一痛。

西蒙吊著受傷的手臂笑眯眯地靠了過來,他一把合上德拉科腿上的書,拿到了跟前。

《母親》,書的名字。

“你想家了。”西蒙說。拉科沒有否認。

下樓的塞繆爾恰巧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他看了看德拉科,好像才真正察覺到那是一個不屬於這裏的人。“想回去?”塞繆爾問。

德拉科卻是搖了搖頭。回去哪兒?巫師界嗎?他在那個地方的容身之所就隻有那麼一個小小的魔藥店。每天都搗騰那些魔藥,時間長了,他甚至忘記了使用魔法的感覺。

但是德拉科的確想家的情緒似乎瞞不過西蒙,這個男人永遠比別人更懂得人內心隱藏的情感。回過頭,西蒙朝肖比了個手勢,然後讓出了身邊的位置。

可是塞繆爾沒有留意到西蒙的暗示,他看著窗外的天,眉頭不由地皺起。因為,那裏有一個黑點在飛過來,像是一個貓頭鷹。

就在塞繆爾覺得貓頭鷹的身影突然不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仆的驚呼聲,西蒙和塞繆爾趕了出去,德拉科趕緊跟在後麵。等他們到了花園,這裏的場景詭異地讓人毛骨悚然。

女仆眼睛瞪大,嚇得說不了話,在她麵前,是一隻剛從天上墜下來的貓頭鷹,隻有一個沾滿了血頭,身體沒了。但是它的眼睛還是能動,就像在尋紮著什麼人。

走出來的德拉科看見了這個就立刻奔了過來,他撿起地上的貓頭鷹把它抱在懷裏,隱身衣順著滑落,露出它遍布傷痕的軀體。而一旁的塞繆爾順手給了這個女仆一個手刀,把她劈暈過去。

塞繆爾和西蒙看著德拉科慌張地打開貓頭鷹腿上的信,上麵的字跡很少很潦草,應該是在很緊急的狀況下填寫的。

【SOS-B.Z】

德拉科的手一軟,紙張頓時從他手裏滑落。

這是紮比尼的求救信啊,他一定是遇上什麼事了,也許現在都性命不保。這件隱身衣是為了掩藏有貓頭鷹的存在的吧,這個小家夥最後不得不讓咬著帶離開。也許,當時的情況已經惡劣到讓紮比尼想盡辦法才能傳遞信息的地步。

塞繆爾想拉起德拉科,可是艾裏拿著一封信匆匆跑過來打斷了他。

“老大,有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西蒙看著艾裏遞過來的信,突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信的上麵,是格林德沃的家族漆印。

當塞繆爾把信看完,他把它遞給西蒙,說:“卡納從巫師界發來的求助信。”

艾裏一頓心慌,因為卡納,是他的父親,是他從還多年前開始回了巫師界就沒再踏足麻瓜世界的父親。他以為他們從那時起,就會遵照原來的決定徹底斷了聯係。而讀完信的西蒙揀出了最有用的信息,他說:“蓋勒特老爺失蹤。”

德拉科拿著紮比尼的信站到塞繆爾的旁邊,現在,他們都遇到一個難題。德拉科現在就想奔到巫師界確認好友有沒有事,而塞繆爾,作為格林德沃家僅存的唯一血脈,他不得不為他曾外祖父的事擔當一份責任。

可是,那是一個完全不屬於他的世界,當年要回巫師界的人該走的走了,留下的留下,而他們之間說過,今生不再來往。艾文的葬禮上,不管巫師也不管麻瓜事物的卡特出現,讓他們訝異了一會兒,可現在竟然是明確係屬格林德沃巫師管理層的卡納的來信,情況不容忽視。

但一邊是說好永生不來往的巫師,一邊是從父親那裏繼承而來的家業,塞繆爾突然不知該如何抉擇。

巴裏特尋著驚叫聲出現在這裏,對塞繆爾的身份有所了解的他直接說了一句話幫他們做了決定,他說:“去吧。這裏有我。”

況且,沒人說去了就不能回來。

此時,在巫師界,哈利從羅恩的手上得到了一件重要的東西,是馬爾福家族的家主戒指。羅恩帶著奧羅趕到那個傳出過劇烈交戰的地方時發現了這個,而他們發現,這次交戰雙方中,有一個人竟然是本應好好呆在法國的布雷斯.紮比尼。從現在的血跡分析情況來看,這個純血是這次被綁走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