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希望,一點一點的切割著那尺寸不算小的蛋糕,他希望如同某個老套的橋段般,從蛋糕裏麵切出一封男主角給他的信,裏麵是情意綿綿的道歉,然後這是不二出現在他的身旁,抱著他,像所有的童話中那樣,兩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但這並不是童話,也許是,但也隻是一個王爾德的灰色殘忍通話。並沒有安徒生的圓滿結局。
當原本漂亮的蛋糕被摧毀的一絲不留時,觀月的門被推開了,近來的不是天使也不是梅菲斯特,而是自己的母親。
“小初……”
“怎麼了?”
“小初你喜歡不二對吧?”
“……母親你……”
“不用驚訝,我早就知道了。其實……早在你發燒失憶的時候嘴裏念得既不是我的名字也不是你父親的名字,而是簡簡單單的‘不二周助’時,或許吧,那個小的溫柔的男生就占據了你的生活。”
“母親……”
“他來找過我了。”
“什麼?!”
“他……在你生日的那天晚上來找我,問如果他對你說了white lie,如何讓你再相信他。”
“我說其實我並不是很了解小初,小初一直是一個很獨立的孩子,有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但他從不肯輕易相信別人,因為自從他兒時失憶之後他就再不敢深信別人,因為他害怕再一次忘記,這樣對於他對於別人,都是一種傷害。”
“他繼續問著,可如果欺騙了呢?他會不會再相信我?”
“也許吧,那就要看你做的值不值得讓他去相信了。”
“然後他說他需要時間想一想,在我們所住的賓館定了一間房,向東京那邊打了一個電話,說手塚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耽誤了,不能去送你了,等你回來。”
“但過了一會兒又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支吾了一會兒說,伯母拜托你,也許我不是能照顧小初一生一世的人,但我拜托你,先不要把小初輕易的交給幸村,再等等,好麼?”
“我笑著說你就不怕我嫌惡這樣肮髒的感情麼?”
“我並不覺得肮髒,他說,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感情清澈純淨,如果我是個女生,您會不會同意呢?但也許這輩子就注定了呢?誰也不能更改的。”
“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讓我不由自主地微笑,原本溫柔的語氣被堅定的情感所取代,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在我哪裏住了幾天你便開始手術了。他一直站在你的手術室外等著,一言不發的,笑容也無影無蹤,直到傳來你大出血的消息,他竟比我們先衝進去,說要給你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