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見十二月終於正然了,覺得此時火候已經到了,於是接著說道:“女師父此次去這東方,而這臨州本事修煉者聚集之地,我們也可以算是同道之人,而這東方,亦可知道是天龍寺,見女師父腳步又如此匆忙,恐怕是去這天龍寺有急事。”
十二月一聽沈城居然將自己此番的行動完全的說了清楚,頓時又是一驚,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馬上又鎮定了下來,故作好笑地說道:“你說我往這東方就是去那天龍寺,未免說得有點武斷了,要知道這東方的去處可是也多得很,並不是隻有這天龍寺。”
沈城聽了十二月這番話,也點點頭道:“的確去這其他地方也是從這東邊而去,但是我不知道女師父去這東方其他處,卻要帶著三件利器,數件高級法寶,甚至還有兩件頂級法寶,如此陣勢,這東方除了天龍寺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地方,值得女師父如此了。”
如果說剛才的話,十二月還可以辯解的話,如今沈城卻仿佛是一下子戳破了這十二月一般,讓十二月一下子愣住了,仿佛自己的心被人家給看穿了,不免心虛起來。
“看來我倒是真的猜對了。”沈城擺弄了攤位上的幾件物品的同時,笑著說道。
“就算你猜對了吧。”十二月有些無奈地說道,同時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圍,觀察到沒有人注意這邊之後,十二月才臉色驟然嚴肅道,“那麼就請師父幫我算上一卦,看我這次前去凶吉如何。”
“大凶!”十二月話未落音,沈城就赫然開口道,讓十二月再一次怔住了。
沈城的那一句“大凶”之言,如同一把錘子,一下子擊打在了十二月的胸口,更是震耳發聵一般,在十二月的耳邊縈繞。
不知道怎麼的,原本心中還是十分決然,隻想著去天龍寺,其他什麼也不想顧的十二月,此時聽沈城說自己這次去天龍寺大凶,十二月的心中也有了陣陣的擔心。
十二月看著沈城的眼睛,隻見沈城的眼睛卻是澄清無比,而且直直看著十二月,並不閃爍,也沒有任何的避諱,實在不像是騙人。
此時十二月才明白,看來此人之話,卻也真的值得自己相信一二了。
十二月想了想之後,才又接著說道:“可是這次我必須要去。”
這話如果說是說過沈城聽,到時不如說,這話是讓十二月更加肯定自己去這天龍寺的決心。
而沈城聽十二月這話,看起來十分的決然,實際上,氣勢上已經與剛才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知道自己如今的勸說已經開始起了作用了。
於是沈城又裝作算命先生,更是學著那算命先生一樣,皺了皺眉頭,然後搖頭歎息了一聲,並不言語。
“怎麼了?”十二月見算命先生如此一副悵然模樣,不禁問道。
“如今我話已經說道如此,倒是也不妨告訴女師父最壞的可能,此次女師父前去,恐怕是有去無回。”沈城歎道。
沈城這一歎聲,不僅僅這十二月心中咯噔一聲,就連沈城身邊裝作童子模樣的冷寒煙也是不由得臉色變了變。
“你怎麼就知道我有去無回了?”十二月此時臉色極為陰沉地問道。
“這倒是並不要我算便也知道的事情,而且這天龍寺,想必女師父也是極為了解的,否則也不用做這麼多的準備。隻是這天龍寺的法寶又何嚐在女師父之下,而功力蓋過女師父的人,更是有數位之多,在他們聯手之下,女師父倒是真的有幾分勝算,也不須多說。”沈城十分直白地說道。
十二月頓了頓,似乎也有些思慮起來,可是突然又眼睛一定,看著沈城肯定般說道:“可是我這次一定要去。”
“女師父是為了一位極為重要的人吧。”沈城卻轉而說道。
十二月再次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承認,但是看沈城直直看著自己的眼睛,自己卻是無可閃躲,無奈之下,十二月隻能低頭承認道:“的確,我是為了一位極為重要的人。”
“那麼你為什麼執意要去救那個人?”沈城又再次看著十二月的眼睛問道。
沈城如此一問,頓時十二月仿佛沉浸到十分久遠卻又十分美好的回憶之中,遲遲才說道:“這因為他待我好,知我心者,莫若子也,並沒有半點虛情假意”
“那麼如今他可有半點變心?”沈城又接著問道,“還是依舊如故?”
十二月連忙搖頭道:“他並無任何的變心!”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還要去?”沈城突然嗬斥道。
“為什麼……”十二月頓時愣住了,因為此時沈城的話卻是有違常理,不正是因為對方沒有變心,依舊那麼對自己好,自己才要去救他的麼?
“女師父可真是好糊塗,你可知道,他待你如此之好,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就連我這個外人也是可以看出來,而就算他如今陷入這水深火熱之中,你可知道實際上他最擔心什麼?”
“擔心什麼?”十二月心中卻是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