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看著這座大山,卻是曾經的回憶,又再次湧現在了沈城的心頭。
沈城自然是忘不了前世的事情,自己給這天龍寺的師傅在臨州買酒賣肉的日子。
沈城的師傅雖然是出家人,但是卻也沒有所謂的八戒,這生活也是與尋常人差不多,隻不過除了一身深不可測的功夫之外,更是懂得許多禪理。
沈城也聽過對於自己師傅的一些軼事。
聽聞這天龍寺的師傅在年輕的時候,便已經是如此大酒大肉,隻是有一次,這皇上又再次西進,到這天龍寺裏麵來敬拜佛神,以祈禱來年的豐收。
但是卻不料皇上在出大雄寶殿地時候,正好遇上了在喝酒的這位師傅。
皇上見和尚居然不守戒律,還如此公然之下大吃大喝,更是自己來了也不知道避諱,所以皇上自然是心中大怒。
皇上此時沒有說話,但是這身邊的太監,已經跟隨皇上多年,早已經成了皇上肚子裏的蛔蟲,當下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於是太監連忙高聲嗬斥道:“大膽奴才!身為出家人,居然公然在此大吃大喝,毫不忌諱,可不知道你已經是出家人,有戒律之說?卻將這些都視而不見!”
說完太監連忙想要招呼人將這天龍寺的師傅給處死。
但是師傅卻也並也並不慌忙,更是仿佛不認識皇上一樣,顯得有些傻乎乎的,但是卻巧妙的避開了兩名想要過來擒住自己的護衛。
然後師傅才開口說道:“這戒律卻也是警示那些不忠之人,就如同這天下之法一樣。那些忠義之人,就算這天下無法,他們也會自律,而那些品行惡劣之人,就算有法,他們也會去作惡。”
師傅這一番話,卻是說得太監有些啞口無言。
隻是皇上卻覺得師傅似乎有些智慧,但是卻這邊強詞奪理,於是原本並不作聲地皇上卻說道:“這本不是一回事!你身為出家人,這佛祖本是慈悲為懷,憐憫天下蒼生,可是你卻在這裏大吃大喝,可不是有違背佛祖之意思?更不是對佛祖大不敬?”
師傅卻也不顯得驚慌,而是笑了笑說道:“這敬與不敬,並不是嘴裏說出來的,如今我大吃大喝,卻依舊想著佛祖,心中對佛也是尊敬之極。而我在大吃大喝的時候,見到可以普渡的人,我也會盡力的去普渡。卻不似某些人,口中說著憐憫,眼睛卻隻是看著,卻不知道上前。”
這一番話,卻讓皇上心中也是有些正視這位師傅起來,於是又繼續說道:“可是這佛門弟子本就不吃肉不喝酒的,你身為出家人,為何卻要偏偏打破這些?”
師傅聽了皇上的話,又搖頭笑了笑,接著說道:“施主這話可就差了,當初佛祖割肉喂鷹,卻也是教這老鷹吃葷,因為佛祖也知道,老鷹如果不吃肉,而去吃草的話,恐怕是要餓死。這天地法則,本不可違背,人吃肉也是自然而為,天地所造之初便已定下,而我為什麼又要去違背這天地法則呢?”
師傅的這番話,終於上皇上徹底地說不出話來,而且覺得這師傅似乎懂得佛禪,於是對師傅也是十分的敬仰,從此,這師傅也成為了天龍寺的尊師。
但是這一切在師傅看來,也不過是那水中花,鏡中月,一點都不在乎。
不久之後,沈城就帶著冷寒煙來到這天龍寺的寺廟門口,隻是此時已近黃昏,這時候,寺廟裏也沒有人再進去拜佛,所以這個時候,寺廟的大門也是緊閉著的。
沈城心中已經是十分的激動,想不到自己要見到這最重要的人的時刻,沈城卻不知道要如何辦才好。
畢竟自己的師傅再神,恐怕也不能與自己一樣,這般穿越過來,更不能知道未來之事情,所以見麵之後,沈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想了片刻之後,沈城才拿定主意,此次隻是看看自己師傅就好了,權當解自己的思戀,因為上一世,自己欠師傅的太多,這一世,自己卻也不願意自己師傅再牽扯進來。
於是沈城才伸出來,摸著寺廟大門上冰冷卻光滑的銅環,然後輕輕的叩了叩大門,這銅環與大門相觸,發出一聲類似鼓一樣沉悶的聲音。
不一會,便見到裏麵有所聲音,然後便見到大門慢慢的被人打開。
隻見前來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小僧。
小僧一見門口是一男一女兩位施主,於是連忙雙手合十,恭敬地對沈城說道:“兩位施主,如今天色已晚,而寺廟也是即將暮鼓,寶殿之內已經不再接納。施主還是快回,等待明天再來吧。”
沈城見這小僧原來誤以為自己是來這裏拜佛的,於是連忙解釋道:“不,我不是來這裏燒香拜佛地,而是來這裏找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