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那下賤的母親?”太後一甩袖安坐在凳上,道:“是。她沒有跟侍衛通奸,是我把她迷暈了讓人奸了她,你那可憐的單純的娘親,哈哈,一點不懂這後宮的規矩,可怎麼活啊!”

德仁一晚受的驚嚇已經讓他完全都說不出來話了,他看了看容玨,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鎮定自若,到底是皇帝麼。

皇帝低頭,繃緊的身體輪廓泄露他此刻的心境,隻聽他暗聲道:“皇帝的位置,真的值得你這麼做麼?”

“哼。”太後冷笑,“這個位置對你,不是一樣有吸引力?你那個瓏纖呢?聽說在牢裏?哈哈,你放心,秦佑已經過去招呼他了。你還不是機關算盡,什麼纖妃,什麼祁福,九華山根本沒有皇妃去過!他是誰?他為你偷遺詔為你殺人還為你生孩子?哈哈!”

皇帝涼冷的眼神看著她,道:“朕坦白告訴你,先皇的遺詔上,根本不是老四。”

太後一怔,道:“是誰?”

“你很快就會知道。”

四個轎夫抬著一頂綠尼轎飛快走在去皇宮的路上,轎內是紅喜和宏晟。

宏晟有些不解,紅喜一向嬉笑溫和的臉,現在繃緊得像一張弓。

“紅喜姐姐……”他抓紅喜的袖子。

紅喜低頭安撫他:“沒事兒少爺。”

眼見到了地方,她帶著孩子下轎,衝兩邊的侍衛照了一下通行牌子,匆忙帶孩子去大牢。

大牢中,火把燃得正旺,將牢內照了個通明。

秦佑倒在地上,胸口是皇帝的尚方寶劍,身邊的侍衛無一幸存。

瓏纖滿身的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他靠牆對著尚未咽氣的秦佑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十三年。本來想讓你正大光明死在午門口,天不遂人願,隻好讓你早行一步……”

秦佑已經完全說不出來話了,咽下最後一口氣前,看到大牢裏湧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刑仲文。

刑仲文想不到他來晚一步,瓏纖已血洗大牢了。

“你……”他複雜的看著瓏纖,收定了一切思緒,道:“是你偷了遺詔,是不是?”

瓏纖笑,有些吃力的捂著腰上的傷口,道:“老相爺真不愧是聰明絕頂。”

刑仲文皺眉,道:“你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老相爺不要!”門口女聲叫著。

紅喜抱著孩子衝進人群,跑到自家主子身邊,未說話淚先下來了:“主子……”

“哭什麼,讓相爺看笑話。”瓏纖笑著看看宏晟,道:“認得我嗎?”

宏晟驚恐的看著一地屍體和周圍的人,忘記了尖叫。

紅喜跪倒在地,哭著求刑仲文:“老相爺放我主子一條生路,紅喜給您做牛做馬!”

刑仲文麵無表情,道:“你主子知道太多了,也做的太多了,我放他一條生路,出了這個門,別人一樣不會放過他。”

紅喜收了哭聲,將宏晟拉到前麵來,道:“請老相爺看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