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這時想起曾在師父的山洞裏所收留的猴子小白,這麼久了,不知小白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進化中。
原來王風再從那山洞裏出來之後,在回家之前,就已經將小白收進‘碧玉扳指’中。也隻是曾經在‘雲夢山’修煉之時,曾把小白放出來護法,在那之後,小白就一直在那‘碧玉扳指’中修行。那‘碧玉扳指’中的空間分作兩部分,一部分是可以放置物品的,諸如法寶、飛劍、丹藥,衣服之類。另一部分則可以收留一些除了人之外的動物、花草之屬。
王風以前由於忙於修煉或別的事情,所以將這隻猴子忘得一幹二淨。如今自己本身已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這才懷念起那隻猴子小白。
王風將心神沉入‘碧玉扳指’中,發現小白還在那裏‘呼呼’大睡,外麵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絲毫影響不了它嗜睡的天性。觀其體型,似乎沒什麼變化。但他的氣息分明卻又與以前有了極大的不同,王風仔細地觀察,卻又無法看得透。王風心想,也許是它還在‘碧玉扳指’這個相對來說比較封閉的空間的緣故吧。
王風現在有了一股將它放出來的衝動,想了想,心下一橫,用神識將他從那‘碧玉扳指’中移了出來。
那猴子小白甫一從那相對來說是封閉的空間中出來,似是不太習慣這個新的、陌生的環境。身子剛一著地,立時有了警覺,猴眼一動,兩道金光已從小白的眼中電射而出。隻見它伸了一個懶腰,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及至見到王風,那兩隻猴眼現出一絲困惑。它又吸了吸鼻子,這才分辨出了王風的味道。小白歡快地‘吱吱’亂叫,身子一閃,已是閃電般地竄到王風的身上。
它還是像以前那樣,坐在王風的肩上,抓耳撓腮,一副調皮的模樣。王風愛憐地摸著小白身上的猴毛,心中道,我現在已是和你的模樣差不多,基本上也算是同類吧。
小白似是感知了王風的心事,一雙猴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會之後,小白便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一雙猴眼骨碌碌亂轉。當它的目光掃向王風時,似乎有什麼困惑似的,旋即似又想起了什麼,跳到地上,一邊用手指著指著王風,一邊站在那裏捶胸頓足,直笑得直用猴拳拚命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猴眼中似有淚水流出。王風起初並不明白那隻猴子在笑什麼,直到它又是比劃,又是做鬼臉,這才慢慢滴地明白了小白的想法,王風隻有報以苦笑。
王風與猴子嬉鬧了一番,心情自是開朗了許多。王風此時的心情因為小白的出現,而一掃往日的陰靡,開始盤算著如何使自己可以在人前現身。
如今看王風和小白,真似是一對難兄難弟。
王風想到自己現在還沒穿衣服,忙不迭地從‘碧玉扳指’中取出衣服、靴子,穿在身上。畢竟原來的自己沒有現在的自己高大,這套衣服穿起來總是顯得有些小。如今在這荒郊野外,又沒有成衣鋪可供選擇,那也隻有將就了。
小白頑皮的天性什麼時候也是最大的,它隻安生了一會,就跑到別處玩耍去了,又隻剩下王風一人,王風也隻有苦笑而已。
不過王風有所不知的是,他如今的相貌特征與魔教一個不世出的魔頭極為相似。那個魔頭乃是出了名的殘暴,殺人如麻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為過。
收拾了一番,見小白口中嚼著,手中拿著一串的水果回來,將小白叫過來,一人一猴緩緩地朝著山外走去。這一去,注定又要掀起一陣的腥風血雨。
距此地數百裏的地方,有一小鎮,此時天已近黃昏,落日的餘暉照在人或房屋上,猶如鍍上了一層金色,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長,看起來竟有點滑稽好笑。
此時在鎮中的街上,正有一人一猴在緩緩地行走。說是一起,其實隻是一個人在走,而那隻猴子隻是坐在他的肩膀上而已,猴子也隻是隨著那人的行走而也在一上一下地顛簸。猴子的一雙眼睛不停滴骨碌碌亂轉,似是極為好奇這人多的地方。
而好多的行人因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兩個人,所以紛紛側目,目光好奇地隨著一人一猴的背影而遠去。
這個人就是王風。他和小白剛剛到此地,還沒找到歇息的地方,雖說現在的王風已經不用刻意地去靠睡覺來恢複體力,但在這俗世中,整天不眠不休,是會被看做是怪物般的存在的,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王風還是遵照普通人的生活習慣而去做的。他其實並不知,如今他在這個小鎮上,已經是名人般的存在了,原因無他,乃是他的相貌太過驚世駭俗了,頭生雙角,腹大如鼓,麵上長著一層毛發,身體裸露出的地方,不是鱗片,就是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