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隻有一張,似乎並不長,隻是雷鳴開盡盯著信瞧,似乎是讀了又讀,反複回味,他把信揣在懷裏,一會兒又取出來細細瞧著,如此少女情懷讓人看了有些滑稽。
言海寧見雷鳴開如此,「嗤」地笑了一聲,涼涼地道:「他從方才起便是那副模樣,教人看了生氣。」
徐涵卿微笑著,輕聲道:「或許是他的妻子或者情人寫信給他,才教他如此歡喜罷,這也是無可厚非。」雖覺得雷鳴開這般有些滑稽,但是情愛之事總是教人難以把持。
言海寧聞言隻「哼」了一聲,過一會兒,又賊賊地道:「你可知道這雷鳴開的情人跟他是甚麼關係?」
徐涵卿自然不知,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言海寧。言海寧挑了眉,斜眼瞅著他道:「告訴你件事,這兒許多人我在之前就見過了,」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道:「落虎門那家夥死的哪一天我也在。」
徐涵卿聽了這話,瞪大了眼,顯是十分驚訝,言海寧見他這般驚訝的表情便有些得意,施施然道:「那天我到了客棧已經很晚了,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所以他們不知道我也在。當時那個家夥的房外站了好些人,走來走去,還有昆山派的那位也守在窗外。
昆山派的那位名氣可大啦,我當時就認得他,隻是他和這些蝦兵蟹混在一塊兒,讓我覺得挺奇怪。反正當時我也沒事,便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當時守在那個首領門外,我便躲在天花板上偷聽他們說話,才知道原來這家夥被楚繡衣給威脅了,帶著全家人逃難來著。隻是這落虎門的頭頭當真怕死,自己門前一堆弟兄護著,老婆小孩丟在一旁,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哼哼,實在是真英雄,好漢子。
而且這家夥老婆還帶了不隻一個,還有二房、三房幾個不知道是不是明媒正娶的女子陪他一同受罪。其中有個小妾,年紀做他女兒都還嫌小,當真是有夠不要臉。
那個小妾,嘻,我當時在天花板便看到一件有趣的事。那小妾在隔壁的人都睡了以後,鬼鬼祟祟地從房間走出來,出來前還左瞧瞧右瞧瞧,就怕給人看見了。接著,一個大個兒也偷偷摸摸地從房裏走了出來,比那小姑娘更窩囊,還先探出了頭,躲躲閃閃地從門裏竄了出來。哈!人家都還沒開始喊打他就當自己是過街老鼠了。」
徐涵卿沒想到言海寧那晚竟然也在場,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言海寧見徐涵卿說不出話,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又繼續道:「那個大個兒出了房門後,就到了頭頭的房間,方才才做了虧心事,他還真敢這麼做。後來我便從窗戶溜進了那頭頭的房裏,你別說那張靜在外麵,他雖然厲害,可是這種事他做的準沒我多。」
言海寧下毒威脅的事幹得不少,其中不乏許多大門大派,潛入藏匿的本事自然不小,對此事是極有經驗。
「我躲在天花板的最角落裏,看見那大個兒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兒便打起盹來,嘻嘻,八成是方才太過操勞吧。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無聊,要想辦法離開時,有人進門來了,嗬,可不是那個小妾麼?
她不知編了甚麼借口,還帶了夜宵,八成說是要給這票守門的人吃。大個兒見了那小妾,兩人對看了一會兒,她才離開。當時我也想要離開,可是,你曉得我看到了甚麼?」
徐涵卿煞時想起了前一晚在飯廳裏所聽到的一番話雷,果然言海寧繼續道:「我看到一個人倒掛在窗上。不知道他甚麼時候就在那的,那時我嚇了一跳,我竟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