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竟羞羞甜甜地笑了。
“反正你不許像夢中那樣。”小妹指著小林的鼻子撒嬌道。
剛把魂拉回來的小林苦笑著望著小妹,什麼話也不敢說。
小妹想了想又詭秘地笑著對小林說:“前半截可以,最後那點不許那麼對我。”說完哼了一聲便跑下去睡覺去了。
小林指著小妹的背影,半晌說不出話來,我聳了聳肩。“鬼才知道她作了什麼夢。”
說完我和小林便笑了起來,先是小聲地笑,然後實在忍不住開始大笑。可惜的是,彼此都聽到了對方笑聲背後的恐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笑容背後的眼淚。
這一晚我和小林都沒有睡,我倆在屋裏瘋狂地親吻著,吻累了就停下來,摟著對方,看著對方,看著看著又開始吻。這一夜竟然沒做其他的事,隻是親吻,吻遍了對方每一絲每一寸,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感受,如此渴望著嘴唇與對方每寸肌膚的接觸。這晚是在親吻中達到縞潮的,而不是其他。
第二天是弘兒和我去火車站送他倆的。
我本不想去送行的,但卻控製不住自己,順手便提起了小妹的行李說送他們去火車站。人的言行有時候是不受大腦控製的,這點早就知道,隻是從未如此深感受過,縱算喝醉酒時我的身體也沒有不受控製過。
這讓我很害怕,所以我便打了電話叫弘兒過來,一塊兒送他倆。
十點四十的火車,我故意買這個買那個,在外邊耽誤了半天,最終在十點三十把他倆送上了火車。還有十分鍾,我怕的就是這種時候,火車還沒到時候,不開,必須得讓大家把感情醞釀醞釀,非要眼睛紅了,眼淚掉下來了才肯把乘客帶走。
我想弘兒一定是看出來我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所以弘兒總是問小林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這樣在小林說話時,我看著小林的眼睛便是名正言順的了。
有一種恐懼漸漸地從心底升了起來,我想逃離這該死的火車站,逃得遠遠的。我害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怕在汽笛響時一把把小林拉住,我知道在此時的狀態下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我害怕,我想逃開,但我的腳卻死死地釘在地上,絲毫不肯放鬆。
“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糖啊?”弘兒和他們開著玩笑。
“這要問盈盈啦,我隨時待命中。”小林望著小妹說。
小妹哼了一聲,“喜糖肯定會有你的,但新郎可不一定是他喔。”
小妹含笑的眼角瞟了一眼小林,小林傻傻地笑著。
“別挑了,盈盈。就這個了,哥幫你定了,媽等著抱外孫呢。”然後我放下笑臉,很慎重地對小林說道:“如果你敢不娶盈盈,我閹了你!”
小妹一下子急了,“哥……”
小林笑了笑,從背後抱住小妹,貼在她耳邊輕輕地,但又很清晰地,一字一頓地說道:“這輩子我非你不娶!”說這話時他的嘴是貼在小妹的耳邊,眼睛卻是癡癡地盯著我。
弘兒在旁邊大聲地咳了起來,很適時地化解了我的尬尷,主要是化解了一時感動而差點奔出來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