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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國際機場,中午十一點。
一架從美國西雅圖發來的航班,準時飛抵到達。很快,熙熙攘攘的乘客流便從出口擁了出來。
洛天麒一手搭著灰白的背包在肩上掛著,跟著人流大步朝前邁進。這座城市,對他來說充滿了陌生和迷惘,但不知為何此刻的心情卻莫名的澎湃而高漲。
既然已經選擇回來接過哥哥的那麵大旗,就應該把它高高的扛起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既然你倒下了,那就讓我來!”
他深深地銘記著那天下定決心時給哥哥許下的豪言壯語,所以,他義無返顧地趕回來了!
出到出口通道外,他往外麵廣場上掃了一眼,靠到牆角從包裏摸出一枚硬幣,兀自苦笑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但是既然已經過了海、下了天,下馬也須問前程!古人下馬,我下飛機,正麵朝上高歌猛進,反麵朝上裹足不前也要進!”說完,他將硬幣往上一拋,隨即閉目默禱。
硬幣急速翻轉高高彈起隨後落下,但落地之後卻滾入了前麵的下水道條紋狀井蓋裏!
“開什麼玩笑?”洛天麒頓時錯愕,心說這老天未免也太不仗義了吧,居然給自己打了這麼個啞謎?
不過,他可沒有給老天第二次機會的習慣。看來,接下來的一切就得靠自己去硬拚了!
再次往廣場上掃了一眼,見果然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這才摸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喂,林姐,你的位置在哪兒呢?趕緊開出來露個臉我瞧瞧!”
不一會兒,一輛銀白色的寶馬X6徐徐開來,一個絕美的女人推開車門下來。
女人手中拎著一個白色鑲珍珠的LV包包,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短袖大碼修身連衣裙,在高跟鞋的襯托下,身高足有一米七六,脖子上戴著一條非常惹人眼球的珍珠項鏈。
仿佛吹彈可破的肌膚,瓜子臉龐,但是她的眉毛即使不經過描畫也一樣好看動人,一笑一顰間盡透著一股極品熟女的韻味。她沒戴假睫毛,因為洛天麒已經觀察了,這女人的睫毛彎得非常自然,一點兒也不顯得僵硬。
這種女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個絕對的名媛麗人!
“好不容易終於是等到你了,我想,我就不用再做自我介紹了吧?”對這個渾身上下無不透著叛逆的氣質的桀驁少年,林若蘭大方地微微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洛天麒瞅了瞅,覺得日後天天跟這樣一個美女待在一起貌似也不會讓自己缺斤少肉,生活或許還很愜意才對。不過他也沒伸出手去跟她握到一起,而是直接拉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往車子裏鑽了進去,將一手提著的旅行包往車後座扔了過去。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這麼客套了吧,我不喜歡這麼麻煩!這車子不錯,看來,豪車加美女這個搭配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時,我隻要記住來接我的是一個美女和一輛豪車就夠了!”
林若蘭包容地搖頭苦笑了一下,拉開駕駛室的門也坐了進來,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道:“我明明告訴過你我就把車子停在那兒,你沒看到嗎?”
“我看到了,但是我還是想讓你開到這邊來。難道你不覺得,這樣能讓我感覺很爽嗎?”
“嗬嗬,我看你是不相信我吧?你放心,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就絕對不會食言。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話都會算數的。”
“我在這一秒鍾跟你又不熟,況且你之前又沒跟我說過你有言而有信的美德,這能怪我嗎?不過說實在的,被美女這麼一迎接,感覺真是爽!”
“你這個小鬼頭……”有時候林若蘭真是想不通,這個年紀不過二十一歲的少年,為何會擁有如此叛逆的個性!
不過想來也挺可憐,畢竟,他七歲就被送到了西雅圖,長這麼大根本就沒享受過什麼父愛或者母愛。
就仿佛自生自滅一樣,命運對他實在是太殘忍苛刻了些!
“你就這麼恨你爸爸?”
“也談不上什麼恨不恨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洛天麒淡淡地笑著說道,似乎父親這個詞語在他心裏,輕如微塵,不提也罷。
“不過你可不能食言,否則的話,我立馬飛回西雅圖。”
林若蘭無奈地又是搖頭苦笑,“是是是!我都說了我會說到做到。再說了,這是你哥哥臨走時的遺言,也是他的心願。‘超越’是他一手組建的,隻可惜,天妒英才,他沒能實現他的夙願。他臨死前,口口聲聲喊著的是你的名字,他說你能幫他挑起‘超越’的重擔,你能把他的位置填補上。對於這個問題,公司也作了研究,董事會也沒什麼意見,大家都一致認定,你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