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你的隻有這顆心(完結+番外)by 逍遙候

文案

我才21歲;

我拖著受傷的腿和破碎的心決定就這樣過完無趣的下半生;

我喜歡看書、看電影,所以開了家音像店;

我喜歡吃魚香肉絲、糖醋裏脊,所以開了家飯店;

我喜歡男人,所以沒事打個野食;

直到…

我的心,該何去何從?

作者語:高呼,將happy end 進行到底。

媽的,這該死的大冷天。屋子裏的暖氣有點兒不太好,一直沒讓供熱的來看,雖然被窩裏的電熱毯一直開著,可還是冷,是那種左右都靠不到邊兒的冷,左腿鑽心的痛,看來懶覺是睡不成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鍾,卻不知怎麼搞得背對著我,懶得爬起來看,用腳把窗簾扯開。一陣刺眼的光,白晃晃的。已經大中午頭了嗎?感覺才八、九點鍾。

雖然懶,可日子還要過,與其在家窩著,還不如到店裏去,起碼有點兒人氣。伸個懶腰,下了床,一開窗才發現,竟然是結結實實地下了一夜的雪。院子裏一層白,那棵禿枝子樹上還撲啦著往下掉,西廂房上的屋簷積滿了雪,隻看得見瓦楞,今年的第一場雪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錯過了。

我穿了三條褲子,裹著羽絨服,支上那個戴毛圈的帽子,圍著圍巾,鏡子裏的自己隻露出兩隻眼睛,像愛斯基摩人。把手抄在口袋裏出了門。

皮靴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喧喧的白雪在腳下踩實了,留下我的腳印。我專撿沒人走過的地方,一路踏過去回頭看,隻有我的兩行足跡,直直地就那麼來到身前,這是我從小到大都愛幹的事兒,隻可惜這個小鎮上每年的雪少的可憐。

左腿有點兒不聽使喚了,一到陰天下雨或氣溫冷過零度,這條腿和廢了差不多。三年多了,現在的我已經一絲懊惱得感覺都沒有了,拖著這條腿往前走,盡量不顯得一瘸一拐。

走了二十來分鍾,終於到了。站在跟前,發現前幾天帖在牆上的招聘啟事那張紙被吹開一個角,在寒風中抖啊抖得,上麵是我自己用黑色馬克筆寫得,貼在我的音像店和飯店中間的牆上:

招聘

右邊飯店招洗碗工一名 左邊音像店招看店一名

月薪500 月薪600 提成

包食宿

年齡不限 性別不限 文化程度不限 無傳染病

瞅了眼旁邊的飯店客人好像挺滿,屋子裏的熱氣哈在門的玻璃上,熱騰騰的看不清楚。我帶開音像店的卷簾門,開門進來。一進門的牆麵是個落地窗,我放了一個拐彎的沙發和茶幾,頂著牆邊的書架斜放在小書桌上一台彩色電視機和DVD。四麵靠牆都是書架,照我的愛好進的書,中間兩組對著的架子都放的DVD、VCD,什麼樣兒的都有,這店指著這個賺錢。

我斜躺在沙發上,把腳搭在茶幾上,拿了個電熱護膝綁在左腿膝蓋上,把電插上,不一會兒,刺痛的腿漸漸的好了些。太陽光透過玻璃,屋外的寒冷隔絕成暖洋洋,屋裏的暖氣比我家裏的好得多。

“叮咚” 門上的銅鈴被打開的門扯得響了一下,一股寒風鑽進來,武陽閃了進來,對我說:“三兒,這個鈴鐺還不摘?你老是這麼副半死不活的樣兒再加上這動靜,我他媽的老覺得進了道觀。”

他沒穿警服,裹的也挺嚴實,我打了哈欠說:“你這要去掃黃啊還是打非啊,還是無間道啊,不穿皮子的時候少。”

“靠,你那才是皮子呢。”武陽一屁股坐下,瞅了一眼我的腿說,“這天兒是挺冷的,腿又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