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見得百發百中。”
“那我就賭一把,猜對的話,這一頓你請。”
“喂,誰剛才說海鮮自助權當是這幾天對我陪遊的回饋?”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隨口說說而已,不必當真,再說,讓女孩子請客總不是那麼回事吧?”
“那猜錯呢?”
陳妍托著下巴,笑得花見花開:“江憲是gay吧?”
“……”一瞬間,餘一然陷入了徹底的沉默。這種尷尬甚至超越了他有限人生中的任何一次危機體驗。
“我還可以再猜一個麼?這樣今晚的住宿費也包給你,怎麼樣?”
“大姐,行了,我是gay,我自首還不行麼?”
“還有呢?”
“還有?”
“你跟你老板什麼關係?”
“他不是我老板,我們是同居關係,成了吧?”這一回,餘一然幹脆就像倒豆子一般全交代了,“滿意了沒有?”
陳妍重重點了幾下頭:“滿意,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一整天不待見你了麼?你一個男人,霸占著這麼好的資源,讓我們這些還剩著的女人,情何以堪?”
“我得糾正你一下,這不叫霸占,當初是姓江的先死乞白賴地纏著我,於是,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跟他湊合了。”
餘一然話剛說完,陳妍已經把他盤子裏剩下的龍蝦肉給叉走了。
“喂,你一個姑娘家,別這麼沒禮貌好不好?”
“誰讓你□□?”
喝一口涼水都要塞牙縫,餘一然算認栽了:“別把事情想得那麼少女情懷行不行?你以為看對眼了故事就算圓滿結束了?格林童話的最後一句話才是生活真正的開始。”
“你們不好麼?我看挺好的。上一次你回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了苗頭。”
“你有透視眼?”
“因為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他會用眼神謀殺我。但是他看你很不一樣,眼睛裏帶著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深情,然後他就像個大孩子一樣圍著你團團轉。當時我就覺得,自己沒戲了,不,全世界的人都沒戲了。”
餘一然的眼角抽[dòng]了一下,從另一個並不太熟的旁觀者,尤其是姑娘口中得到相對客觀的反饋,著實不適應,考量了那麼一小會兒,感慨了一句:“姑娘,過來人送你一句真諦,千萬別找年紀大的,叔叔們都有過去,史詩般的曆史,不是你能輕易逾越的坎。”
“那又如何?誰能沒有初戀?深情是靠譜的表現,沒有忘不了的過去,隻有不努力的現任。”
陳妍的覺悟太高,餘一然一下笑噴了:“姑娘,你就樂觀吧,你掛念一個人十年試試?”
“你為什麼不試試呢?都已經有小半年的基礎了吧?”
“……”
“行了,這頓你請了,晚上等小胖睡了,帶我去你們這的酒吧玩玩?”
“你有這麼著急想把自己嫁出去麼?”
“我說的當然是同誌酒吧。”
“你……”得寸進尺四個詞還沒說出口,餘一然的手機響了一下,瞟了一眼,居然是趙默,接起來,卻是閻二少的聲音:“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秦皓醒了;但是還有一個好消息,他好像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已經通知了江憲,我想,還是告訴你一聲為妙,你來或者不來,決定權在你。”
掛了手機,餘一然蹭地一下起身,把幾張百元大鈔拍在桌上,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