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之戰第二日深夜,偏僻的小酒肆再次飄出兩道黑影,小心翼翼穿梭在黑暗的角落,橫渡了半個荒月城,最後停在新建的問鼎之戰的擂台旁,拋出一個大包裹,直接祭出陣台橫渡虛空。
翌日清晨,一聲怒吼撕聲裂肺、穿雲裂石,驚醒了半個荒月城的人。隻見一個隻剩下兜檔布和穿著一對人字拖鞋的老頭子在擂台下撞牆,氣得渾身冒直哆嗦。
“啊,我的靈玉呀、我的戰兵呀、我的天財地寶呀,啊啊啊、、、”老頭子一口氣撞壞七麵圍牆,嚇得剛起床準備圍觀的人嗖得逃回屋子裏。
“天殺得混蛋,真是耗子都不給我留下,搜刮的一幹二淨,這次真是陰溝裏翻船。”
“小娘皮,不管是不是雛兒,讓我逮住非得把你賣給老黑奴、、、不,賣給怡紅院。”
“還有一個小子,打悶棍專業戶呀,老爺子現在後腦上的肉包還沒消下去呢,哎呀,痛呀。”
老頭子大罵特罵,披頭散發還穿著變態,活像一個瘋子在瘋言瘋語。
“真是晦氣,大清早的瘋魔院又跑出一個、、、看什麼看,還不把他送回瘋魔院。”一隊巡邏隊趕來,為首的正是當日攔住令凡的守城兵,一臉晦氣神色不善盯著老頭子。
“什麼瘋子?誰是瘋子?是我呀,百事通呀,王大人。”老頭子撲過去抱住守城兵,痛哭流淚,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真的是百事通呀。我說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發生了什麼事?”王姓守城兵詫異看著百事通。
“一言難盡呀,哇、、、”百事通更傷心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額,我們回去慢慢說。”王姓守城兵尷尬看著吃瓜子圍觀的群眾,把百事通連拖帶拉帶走。
某個偏僻的小酒肆裏,一男一女偷著樂,笑了大半天。
旭日高升,擂台四周再度擠滿了觀戰的人群,老老少少熱情高漲。問鼎之戰越是到後期,對決碰撞越是激烈,雖然還不允許石宗百人榜搶的高手對決,可是破格進入石宗的人選漸漸浮出水麵,不斷有神秘青年高手出戰,他們當中有些人已經不弱於石宗任幫上的高手了。
“問鼎之戰的第二日,體修一脈青年強者橫空出世,連勝七七四十九場,據傳石宗已經破格錄用他了。”
“體修一脈修行前期固然無敵,可一旦眾人成長起來他隻能泯然眾人。我看那神秘的東海散修絕對是一匹黑馬,昨日一戰連殺三十六人。”
“我看來自南荒的散修青羽也很強,要不然石宗為何強勢保他。”
“唉,可惜了,骨族懸賞已經突破百萬橙靈玉了,拖殺奇才的悲劇可能再次上演。”
……眾人議論紛紛,令凡施展變幻之術,變成一個文弱書生混在人群中聽取昨日的戰況。
“關海也參加了問鼎之戰。”令凡微微詫異,劍山一戰先敗後勝,他深知關海的恐怖之處不在於他那近乎無敵青年一輩的肉身,同修肉身和靈力神通,這是要問鼎天下的不世梟雄人物。
不過讓令凡無語的是,那個神秘的海外散修竟然也叫流雲,更坑的是他還來自天涯島。
“這次真的是跳進東海都洗不清了,我這個冒牌貨竟然真的冒名頂替了別人。”令凡古怪自語,他可以想象麵對真正的流雲時的囧樣,絕對有口也說不清。
“哎,你們知道了嗎?令族令凡沒有露頭,有傳言他是畏戰不出。”
“你的消息過時了,最新消息,昨日體修一脈的高手,還有神秘的海外散修,他們已經放出話,令凡敢出戰一定要挑戰他。”
“兄弟,你的消息也過時了,今天早上的消息,那個挑戰虎族的南荒散修之所以昨日不出戰,就是等令凡出現。”
……這一切都在令凡身旁議論。
令凡打量著那個說”青羽要挑戰令凡”的家夥,這可真真讓他哭笑不得,這都哪裏傳出來的荒誕消息。
“開戰了,石宗百人榜上的高手幾乎都到齊了。”
觀戰的人群一陣騷動,隻見擂台上空一片片玄界憑空而現,石三雄老人帶領十一個神王禦空而來,揮手落下數十道神輝,把現身的石宗百人榜的高手送進一片片玄界中。
“落風,鐵刀。”令凡差點叫出來,令族、刀族和風族一起遁隱,除卻令飛,令凡在世上最親近的人就是落風和鐵刀這兩個兒時的玩伴了。
轟隆
數股強大氣息衝天而起,一人血氣滔天走上擂台,環視人山人海,聲如洪鍾開口道:“令族令凡到了沒,我要挑戰他。”
“是他,體修一脈青年一輩的第一強者——關海,他開始挑戰石宗百人榜上的強者了。”人群爆發一陣嘩然,問鼎第一戰百人榜上的高手不多半不會相互挑戰,所以石宗破例收取的——最驚豔的五十人,他們挑戰百人榜的高手就是問鼎第一戰的高潮部分。
令凡暗自歎了口氣,劍山一戰他在令飛的幫助下大敗關海,這的確很難讓關海心服口服。
“我知道你到了,為何不敢出來一戰?”關海在擂台上大聲說道,一遍遍環視觀戰的人山人海,目光幾次掃過令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