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凡不禁蹙眉望向張老伯一家,四年前他確實感覺不到點滴的血脈共聯,更別談撲捉那特有的靈力波動。
張老伯一家微微笑著,不由看向白發老者,而白發老者卻望向段山淩空走出的令族老。
“見過令族老。”萬眾一聲,聲動山嶽,所有趕來的令族分脈都朝令族老躬身一拜。
令族老揮手,強絕的力量托起所有分脈的人,反而對他們躬身一拜。
“不可,令族老。”所有分脈的人大吃一驚,但他們卻無法阻止令族老的一拜,令族老那浩瀚無匹的靈力擋住了他們。
令族老起身環視東方和南方天際,兩片烏雲正在飄來,赫然是兩塊數千裏陸地,上麵人影搓搓不下二三十萬人,兩麵鐫刻“令”字的大旗隨風飄動。
“你們也來了。”令族老再次躬身一拜。
“令族老、、、”兩塊陸地重重落在段山南麵和北麵,數十萬計的身影衝天而起,卻被令族老的躬身一拜震驚了。
“族中沒有給你們任何資源,隻傳承你們能修習卻不能施展的真龍經,與荒獸搏殺,與強敵爭鬥,懷著一顆炙熱的心,隱姓埋名守護段山數十萬年。除卻老祖,你們受得起令族任何人一拜。”令族老環視早已熱淚盈款的身影,再次躬身一拜。
“令族老、、、”漫天身影齊落淚,沉寂數十萬年的情感爆發了。
令凡熱淚盈眶,三支分脈的族人為令族付出了太多,隻憑著一股愛族的情懷孤寂堅守數十萬之久,相見同族不相認,隻能以陌路人相待。
“原來如此。”落梨恍若大悟道,心中對令族的很多疑惑雲開天清。三支分脈修習真龍經卻不能運轉,運轉的是另一種功法,重塑自身經脈道基,自然而然就沒有真龍經那種特有的靈力波動。
“世人都隻知令族還在孩童時就要進入大荒曆練成長,卻從不知他們來自何方,原來是令族各大分脈的族人把一部分剛出世的孩童就送到了段山,在段山成長到可以曆練的年紀再‘棄養’大荒。”漢菲一語道出眾人的心聲,段山的神秘色彩至此褪去。
劍山上的青年一輩心神一凜,複雜的望向令族老,這樣了解後患之憂的手段不得不讓人震驚。即使是落風、鐵刀和骨風也不由大吃一驚,他們到現在才明白令族為什麼沒有龐大的族群卻有源源不斷的天資過人的青年一輩入世曆練,也明白了為什麼令族每一代至多隻有數萬人卻依舊是西嶺最強部族一列、震懾五洲至強的聖地和荒古大族,恐怕隻有頂尖的大勢力才能感受到令族是多麼的恐怖,令族隱藏的力量有多麼龐大。
虛空中人影密布,令族三大分脈的族人足足有百萬之眾,其中大半都是禦空之境之上的強者,神候強者不下十萬,神王強者竟然有三百多位,再加上令族當世曆練的族人,蓋世神王已有四百之多。
“南麵分脈的族人,禦空之境以上的鎮守劍山,北麵分脈的族人,禦空之境以上的鎮守段山,東麵分脈的族人,神候境強者去請人,去請天下五洲各大聖地和荒古大族的聖主族長,我邀請天下群雄共商大事,其餘族人入主段山。”令族老神威蓋世,絕世真神的氣勢衝破九霄,雙手打出幾道玄法,段山上光華耀眼,一片浩大玄奧的陣紋鐫刻虛空,形如八卦萬千變化,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坐標,通往天下五洲各地。
“謹遵令族老所令。”萬眾一聲群山撼動,八卦傳送陣上光芒閃爍,一道道身影被傳送至天下五洲各地。
南麵和北麵分脈族人各自鎮守劍山和段山,令凡則帶著三大分脈的青年一輩入主段山。
此時的段山已經“麵目”全非,湖畔那一排排的木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座座虛空門戶,門戶的另一邊接連一片光怪陸離的玄界。
“嗨,我們又見麵了。你不認識我?難道你忘了那一晚,還有你,你不會也忘了我是誰了吧?”石小傑十分熱情的穿梭各片玄界和令族三大分脈的青年一輩打招呼,心裏盤算著各種小九九。
“別介意,他腦子有問題,小時候被雷劈過,你們別往心裏去啊。”骨風一臉歉然追隨石小傑的步伐,不停和令族三大分脈的青年一輩道歉。
夜幕落下,九天域外混沌星沙隱去,漫天星辰光輝熠熠,寧靜的夜空異常美麗,各片玄界中火光搖曳,烤肉的味道飄飛彌漫整片星空。
“啊,天殺得混賬小子,我和你沒完。”一聲怒吼打破寧靜,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紫青著臉,穿過一片片玄界追殺骨風。
“原來是他呀。”令族三支分脈的青年一輩見怪不怪,用一種理所當然地目光看著石小傑追殺滿世界追殺骨風。
“瘋子殺人啦,快來救人呐、、、”骨風滿世界囔囔歡快至極,經過他白天的努力,已經成功讓令族三大分脈的人相信石小傑腦子有問題。
“你大爺的,誰說是瘋子?混賬小子,你趕緊給我解釋清楚,誰是瘋子?誰小時候被雷劈過、、、”石小傑氣炸了,頭頂都冒出陣陣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