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你有事瞞吾。”

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而且那人說的還是肯定句。翠浮遊有些無奈。

“我說你真正是……我如何瞞你了?”

“你說了吾的親人朋友,卻唯獨沒說過吾有愛人。再有兩年吾便而立之年,若吾真如你所言那樣好,為何吾至今尚無伴侶?”

“…………”所以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謂飽暖思淫欲,這會傷好了,就開始惦記著老婆了。

抿著嘴想了想,翠浮遊低下頭,發簾垂下,看不清他是什麼神奇。

“像你這般優秀的人,自然是有伴侶的。隻是,你的伴侶卻處處不盡人意。你待那人千般好,那人卻連你平素的喜好都一概不知。知道你受傷,那薄情的人便離開了。那樣的伴侶,不要也罷。”他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殊不知,隨著他一字一字往外吐,淚水也從他眼眶滾落,漸漸填滿自己的掌心,他卻麻木了一般無所感應。

重昀看了他好久,神色複雜,最後抬手按上對方的頭頂。

“你又騙吾。你的師弟不是對吾說,你這一生隻會拿你的師兄弟們開涮玩嗎?目標何時又轉向吾了?”

“我沒騙你……”小聲嘀咕之餘,還帶著點抽泣。

“哈!那你就是指吾眼光差,當執手一生的伴侶,卻選了個薄情寡義之人。”重昀本是想笑的,不過看著眼前人的後腦勺,嘴角又扯不起來了。

“我哪有薄情寡義!呃……”忽地抬頭,全然不知淚水掛了滿臉。而反應過來之後,便是好一陣呆滯。

翠浮遊突然覺得,自己才是被騙的那個。

“你都想起來了……”吸吸鼻子,翠浮遊撩起袖子三兩下抹掉臉上水痕,又低下頭。

是了,之前躲在帳篷外偷聽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被薛依虹那個庸醫紮幾針,就算是失憶,也該恢複了。

重昀沒說話,相反,伸手將人撈在懷中,抱得死緊。

腦袋埋在人家肩窩裏,翠浮遊悶悶地哼了一聲,似乎很是委屈。當然,這委屈重昀聽出來了。

“你很委屈嗎?吾都還沒說委屈。吾從不知道你那兩個養子,是你早死大哥的遺腹子,但是你的師兄弟們都知道。吾從不知道吾的親姐姐,自數年前起便是你與月笙之間通訊往來的轉接站,但是你的師兄弟們都知道。吾更不知道……”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吃醋嗎?”

“…………”

重昀不說話了。

翠浮遊低聲笑著,蹭了蹭對方的肩頭。

“對不起。我隻是想,你能忘了也好,娶一個好女子,遠離是非……”

“既然如此,先前你又是為誰落淚。”

“這……”重昀你什麼時候學壞的,難道是被那庸醫治了幾天,近墨者黑了?

翠浮遊眯起有些紅的眼睛,不爽之情溢於言表。

此時帳外,巴在帳篷的縫隙處往裏偷看的某庸醫突然很想打噴嚏,不過最後還是被蹲在身邊的七王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