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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連心鎖’是麗妃給皇上設下的,有了這個‘連心鎖’,麗妃算是控製著皇上的生死。簡單來說,麗妃想要皇上死,就像捏死一隻蚊子那麼簡單。

小黃也是在昨天才知道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法術,一邊覺得害怕,一邊又慶幸這東西並非真的無法可解。

解法有二,一個是讓麗妃自行解開這個術。另一個……

“我娘昨晚告訴了我一個辦法。”劉粲從身上掏出了一塊他一直佩戴的東西——那塊玉佩,“雖說現在給你戴這塊東西晚了點,不過我可以把它化入你體內,解開那‘連心鎖’。”

劉粲隨手拋了兩下玉佩。

“然後呢?”皇上的臉上沒有解脫、或者高興的表情,隻是板著臉問,“然後怎麼樣?”

“然後麼,這塊玉佩與那連心鎖便一起沒有了。”劉粲聳聳肩,說出自己昨日做下的計劃,“我會將你送出宮,明日的事兒,你還是別牽扯進去比較好。”

“哼!”劉粲本以為皇上會同意,結果卻隻是聽到一聲罵,“哪有兒子怎麼對待母親給的東西的!這玉不用浪費在我身上!”

皇上虎著臉,堅持己見地道,“而且我走了以後,麗妃定是會發現我已不在皇宮這要怎麼辦?”

見皇上這樣,劉粲來氣,口氣也凶了,“這點小事我當然想到了。你走了以後,今天便讓小黃假裝你,明天麼,你也沒什麼出現的必要了!”

皇上沉默了一會,問,“那你娘呢,我走了以後,她怕是也不需要再出來了罷?”

“她就是想誰也不見。”

場麵整個兒安靜了下來,隔了好一會,久到小黃都覺得有些過於沉悶時,皇上才再次開口,“那這個連心鎖,我還是不解了。”

“什麼?!”劉粲真生氣了,“你這時候說什麼玩笑話!不要命了麼!”

皇上搖搖頭說,“這東西在我身上呆了這麼多年我都不活下來了麼,倒是你娘,這回不能讓她再跑了,即使麗妃讓她走,我也……”

劉粲氣得直磨牙,但也沒有辦法,隻能放軟了條件說,“那這樣好了,先把你身上那東西給解了,你要留下來便留下來,娘那頭,我隻對她說你不答應,如何?”

“你要對你娘撒謊?”皇上聽劉粲這麼說,有些心動但也有些猶豫,“這不太好罷……”

“撒謊又怎麼了?反正一切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慌她撒的比誰都多,這回她也該出來收拾爛攤子了。”

“這……不過那玉佩,我也有些舍不得……”對上容妃的事情,皇上一反平時做事的常態,變得十分優柔寡斷。

劉粲聽了這話哭笑不得,隻是拿著玉佩向皇上走去,準備替他解開那連心鎖,不容拒絕地道,“就算這塊玉佩以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現在也是我的東西了,我說怎麼用就怎麼用!”

下一刻,紫乾宮閃出了一瞬間的金光,但沒什麼人注意到。

昨天晚上,容妃娘娘把她為什麼會離開皇宮這麼多年的原因告訴了劉粲,隻是有些事情由她敘述起來,用詞變了許多。

比如,她說“她曾經是個風流的人。”

這點換個人敘述,或許會這麼說,“裴蓉大人是個十分花心濫情的人。”

容妃娘娘是天上的女將軍,也是唯一一個女將軍,容貌清麗的她在別人看來,怎麼看都和打鬥沾不上邊,但其實她很厲害。同樣,光看著她的長相,誰都不會想到她是個男女不忌,遊戲人間、天間、妖怪間的浪□子。

就這樣,容妃娘娘遊蕩於花叢中,擁有過各式各樣的美貌情人,一直都好聚好散地活了上千年。她也不是沒碰到過癡情種子,不過對方打不過她,又多為凡人,喝過孟婆湯之後,前塵往事也就作煙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