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都好好的。”就出去了。

九月,大軍西征,在離一個小鎮外幾十裏的地方遇到了狂沙,經久不歇,隻好退兵。

十二月,寒冬將至,陸舜總算能走動,一身平常的青色長袍,召集了剩餘的十萬士兵,道,大家都可以重新開始了。

走了九萬多,留下五千士兵不到,說是沒了念想,願意留下來聽從將軍指揮。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院中的地下,屋簷被鋪的滿滿的。

秦小柏怕陸舜再著涼咳嗽,就生了火。

然後抱著多餘的柴去找秦森。

秦森縮在被子裏,看他過來,哀怨道:“真把你哥忘了,這會才來,凍死了。”

秦小柏一臉慘不忍睹地生了火逃出去。

秦森在床上碎碎念:“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

半夜,剛洗完衣服的士兵從院中路過,見一個黑影靜立在大雪中,不言不語。

寒冬三月過去,春天來了。

秦小柏弄了些花花草草種在院子裏,叫了沈玉和安辭來幫忙。

安辭擼了袖子上去,道:“娘子,放著我來。”

沈玉冷冰冰地站在一邊:“滾,誰是你娘子?”

陸舜披了鬥篷站著看,一會微咳幾聲。

秦森也弄了捧土,拿了個花盆到屋子裏,一個人悄悄地鼓搗了半天。

春天的時候種下一個小伴讀,秋天就能長出好多好多小伴讀,一個洗腳,一個暖床,一個念書,一個垂肩。

小小的嫩芽,然後長出小小的葉子,節節拔高。

秦小柏篡了陸舜的位子,天天領兵訓練。

陸舜站在練兵場邊上看,盛夏的陽光下,小孩兒一身雪白的練功服,眉目清秀,熠熠生輝。

秋天,秦森站在花盆前,一點一點地雕,刨去碎屑,成了一個小人的模樣。

秦小柏說: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秦森拿了筷子敲他的頭:“食不言寢不語,這麼粗的性子,小心沒人娶你。”

秦森半夜裏痛得不行,撐著床沿靠坐起來,一手虛按在胸口,閉目不語。

有一天,秦森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什麼聲音,他半眯著眼朝窗口看,一個白白的小人坐在竹葉上,冷眼看他。

他一愣,小心地下了床,隻穿著雪白的綢衣走到窗台邊,仔細看了看,冷靜地道:“你不累麼?”

縮小了幾十倍的沈姓拇指少年顫巍巍地抓著竹子站在竹葉上,努力維持著風度:“不累。”

秦森用指尖去摸他沒有束著的發,滑滑的,聲音抖了起來:“我想你。”

沈文蒼點點頭,一個起跳跳到了秦森的肩膀上,站起來扒著秦森的衣領道:“我也是。”

竹子在一天內迅速地枯萎,成了黑紫色。

士兵們也察覺到府裏似是又多了個道行高深的東西。

秦森難得睡了懶覺,躺在枕頭上,望著不過中指高的小人兒,眼睛一眨不眨。

沈文蒼站在枕頭上吻了吻秦森的鼻尖。

秦森微微笑了起來,結果釀成惡果,拇指少年一個不小心滑進了秦森的衣領裏。

許久傳來他故作鎮靜的聲音:“秦森你胸口什麼時候多了這麼長的疤?”

秦森說,以我半心,換你醒來,你以後是不是得好好伺候著我啊。

沈文蒼鑽了出來,戳了戳秦森的喉結:“我倒是忘了,某人不是說,對我隻是兄弟之情的麼?”

秦森毫無羞愧之心:“那是某人,不是某魔。”

秋天過去之後,冬天又來了,這次終於有人暖被窩了,某魔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