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竟然變成了傳說中的雅典娜女神轉世,並且這個轉世……還是個男人開始,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巨細無遺地一點點講述了出來……
“原本的城戶紗織,雖然有一半的神格加身,但是因為沒有繼承任何神之記憶的關係,所以並不知道克洛諾斯神格的存在。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受到神格融合失敗的反噬,即使有一半神格附體,他的意識也沒能強大到撐過反噬過程中產生的巨大衝擊。”
“而也正是因為神格被分裂成了兩半的關係,在另一半屬於雅典娜的神格對克洛諾斯神格進行融合失敗並且受到反噬以後,對克洛諾斯神格的融合進程就自然而然地由最初的隻通過被交到冥王手中的那一半神格來進行,演變成了由兩半神格各自進行一部分的狀態——這同時也是我開始不受控製地在不同的時空之中來回穿梭的原因。”
“不過這些看似毫無聯係,隻是隨機被選中的時空彼此之間,其實……卻是有著某種看不見的聯係的。”
“每經曆過一個時空,都一定會遇到某個能夠促使我更迅速地融合克洛諾斯‘時空之神’神格的因素——比如獵人世界神秘古怪的圖騰符文,比如家教世界能夠達成時間跳躍的十年火箭炮,比如冥王神話時期與大伯和塔耳塔洛斯伯伯的相認,再比如……水晶東京的時候,直麵與克洛諾斯同源的時空之力的刺激,再加上之前又已經融合了寄存在大伯那裏的另一半神格,這一切混合在一起,於是就導致了我的最終覺醒……”
“所以那個時候,在那位水手冥王星突然出現並且將時間暫停以後,你才會忽然昏倒,並且……將我們都帶回了原本的時空?”佐黎說到這裏,艾俄羅斯突然想起之前,在那個他和艾歐裏亞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上一眼就被莫名其妙地傳送回來原本世界的奇異時空,在佐黎無故暈倒之前,那位停止了時間的奇特女性所念的某段禱文之中,似乎的確有“克洛諾斯”之類的名詞出現。
而對於射手座戰士的疑問,佐黎微笑著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是的。”
“艾俄羅斯說的不錯。因為那位水手冥王星的舉動,我正麵接受了同源的時空之力的衝擊,於是開始了最終的全麵神格融合和覺醒。”
“但是,因為那個世界當時的狀況並不適合神格的融合,我體內的時空之力為護主起見自行發動,將我們送回了原本的時空。”
“而在那之後的事情……我想,大家應該比我更清楚了。”
說到這裏,佐黎抬眼,依然清澈的目光毫無閃避地迎上在座所有黃金聖鬥士的注視。
——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反而沒有一絲惶惑和不確定了。
“之所以選擇將全部的真相都告訴你們,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值得。”
“而我又值不值得被大家原諒呢?我想這個答案……隻有你們才有資格給我。”
“我的確是借著雅典娜的身份才能接近大家也被大家所接納,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就隻有這種程度而已麼?起碼,我不是這麼認為的。”
滿眼坦蕩地一一回視過在場的所有黃金聖鬥士,佐黎的視線最終停駐在撒加唇角微微勾起的那抹溫柔笑意之上:“比起神袛和守護他的聖鬥士,我們的相處模式……其實更加接近朋友吧?而且,如果不是怕嚇到你們的話……”
以佐黎的個性,他又怎麼會把聖鬥士們真的當成自己的附庸?
這一點,不需要說明,佐黎清楚,撒加清楚,史昂清楚,在場的一眾黃金聖鬥士們……當然,也清楚。
一時之間,室內一片安靜。
雖然沒有任何一個黃金站出來對佐黎表態,但是……此時此刻,他們臉上的表情和眼中滿含的笑意,卻已經足夠能夠說明他們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