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自認為一個漂亮的轉身,成了秦天接下來好幾天的噩夢。他走到秦天麵前,俯視,“昨天你對我做什麼了?”

秦天被問得莫名其妙,“我對你能做什麼!”

顧時自顧自說道,“具體什麼,我就不想那麼計較了,反正你要負責,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秦天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顧時在說什麼,等反應過來時,才明白顧時是在故意訛他,於是臉色立馬就黑了,“想要多少錢?”

顧時滿意地看著秦天的轉變,抱著胳膊,“看你這樣子,肯定也是沒什麼錢的主,多少錢就算了,我就在你這裏住下來,你包我的吃住,直到我精神康複了為止。”

“想得美!”秦天越聽越氣,趁顧時洋洋得意之時,一個左勾拳招呼到顧時臉上。

顧時冷不防被揍,當下惱怒,立馬衝上去,和秦天打成一團。

秦天比顧時矮一個頭,,而且他一看就知道是城市裏長大的孩子,暫且不論他長大的城市屬幾線,和顧時土生土長的農村野孩子相比,秦天無論從體型上還是力氣上,都比顧時輸了不止一截。沒幾下,雙手就被顧時拷在背後。

顧時重重拍拍秦天的背,“小子,跟哥鬥,哥打群架的時候,你還在讀幼兒園小班呢!”

“呸!敗類!真不該救你!”

顧時一拳頭釘上秦天後背,“叫誰敗類呢!叫哥!快點穿衣服,跟我出去。”顧時說完又給了他不輕不重的一拳,就放開了他。

秦天坐到床上,揉揉被抓痛的手腕,瞪顧時,“滾!”

顧時依舊抱著胳膊,看著秦天那一頭彩色的頭發,“要我滾也行,賠償我精神損失費一萬。”

秦天騰地跳起來,“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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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笑得及欠扁,“那五千。不能再少了。”

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秦天拚命說服自己要冷靜,不冷靜不行,他打不過顧時,“我為什麼要給你錢?”

“精神損失費嘛!剛不是說了。”

秦天看著顧時,挺有氣質的一人啊,怎麼這麼無皮呢,“你精神損失了關我屁事!”

“還不是你讓我損失的!行了,不跟你廢話,趕緊去收拾,收拾好了跟我出去。對了,你叫什麼?”

“你給我滾出去!”秦天一聲咆哮,他一直以藝術家自居,正努力培養自己的藝術氣質藝術修養,這樣的咆哮是一直讓他認為是成為頂級藝術家道路上的絆腳石,可這時,顧時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接近崩潰邊緣。

“我滾出去,讓所有街坊鄰居知道,你就是個變態,趁我喝醉酒把我帶回家,幹了那啥……”顧時不緊不慢地說,覺得秦天除掉頭發,那張臉長得還是可以見人的,白白淨淨,棱角分明,就是過於瘦了些,他沒意識到此時的他,在秦天眼裏,就是白眼狼當中的白眼狼。

“你……”秦天被顧時氣得說不出話來,要是顧時真這樣做,他以後在這個小區就呆不下去了,如果換個地方,哪裏還能找到這樣便宜的地方住。

“去穿衣服吧。”見秦天似乎服軟了,顧時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秦天瞪了一眼顧時,沒理他,倒是乖乖去套上衣服。顧時再一次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秦天穿上衣服,更有一種別樣的非主流式的“下裏巴人”的土氣質。

顧時突然抱住秦天,在他的衣服口袋裏上上下下翻了個遍,最後把一串鑰匙拿在手裏,宣布,“在我精神康複之前,鑰匙暫由我保管。走吧。”

秦天已經不想再和顧時鬥了,跟在顧時後麵,默默在心裏翻白眼。

顧時打開門,到處找下樓的樓梯,卻怎麼也找不到,隻找到一截上樓的樓梯。顧時站在樓梯口疑惑地問秦天,“從哪裏出去?”

秦天這次不僅僅在心裏翻白眼,直接一個白眼扔給顧時,“你麵前的不就是出口!”

顧時將信將疑,上樓梯,再一個轉彎,真的看見出口,頓時徹悟,他拚命要蹭的住處是地下室!

顧時有些失望,不過轉念想,有的住就不錯了,挑什麼挑,知足吧!

兩人都苦著臉,走向公交站台,然後乘著公交到顧時大學門口。

秦天站在××大學門口,仰望著碩大的大學名字,然後不可思議地看著顧時,“沒想到你一個流氓,還是大學生!”

“這年頭誰不是大學生。”顧時不屑一顧,秦天聽了卻有些失落,暗自發著呆。

“孔雀頭,快點跟上。”見秦天莫名開始發呆,顧時大聲喊道。

秦天被顧時叫的麵孔扭曲,看看周圍向他投來各種奇怪的眼神,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有地縫,來個螞蟻窩他也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