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咋知道人家就不是自然生病的呢?”郝大賢忍不住問道。
劉大媽撇嘴,“你那是沒看見當初他兒子麵目猙獰,一天到晚在屋裏幹嚎的樣子,大家都說是蔡大媽年輕的時候幹了虧心事兒,所以兒子遭了報應。
其實我倒不這麼覺得,因為我跟蔡大媽打小就認識,雖然那娘們愛爭競,但人還算厚道,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他那兒子在外麵得罪人了。”
郝大賢默默把信息接收下來,然後看著劉大媽問道:“那您現在找我是啥意思?總不能讓我去幫忙除妖吧?”
“你還真說對了,剛才隨地大小便的那人是道士吧?看他甩手的動作我就知道。”劉大媽自信道。
郝大賢無語,“他那是尿手上了。”
“你別管人因為什麼,反正隻要你能把那孩子治好,就可以擺脫虎妞。”劉大媽好像有些生氣了。
這下郝大賢更鬧不明白了,“大媽,之前你為了不讓小飯館搬遷,死乞白賴的要把虎妞塞給我,現在又說我把隔壁街主任的兒子治好,然後就能擺脫虎妞,您這幹啥呢?”
劉大媽臉上有些不自然,“那我要說,我前段時間中邪了你信嗎?”
“那您信我敢弄一泡狗尿給您驅驅邪嗎?”郝大賢也生氣了,這不是耍人玩兒呢嗎?!
劉大媽慌亂的退後一步,本想就此走了算了,誰想郝大賢麵無表情的從身後拿出一塊板磚。
“別別別,賢子你冷靜點,大媽跟你說實話還不行嗎。”劉大媽臉上帶著委屈,心裏還納悶郝大賢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沒見他有這麼大的脾氣啊?
郝大賢也不吭聲,就麵無表情的等待著。
劉大媽在心裏籌措了一下語言,然後突然歎息一聲,“其實吧,蔡大媽也是個苦命人,想當初八十年代初……”
“你咋不給我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講呢!”郝大賢拋了拋手裏的板磚。
劉大媽一陣憋屈,“想當初,九十年代初……”
“咋,從女媧造人開始講就沒事啦?”郝大賢怒道。
劉大媽有些崩潰了,“行,那我就實話實說,是蔡大媽聽說你認識一些道士,說隻要你能幫她治好了她的兒子,就放棄搬遷小飯館,並且願意把咱們兩條街當間兒打開一條道,從此之後兩條街變一條街,然後主任隻有我一個。”
郝大賢翻個白眼,“我說你怎麼這麼上心呢。”
劉大媽歎息一聲,“其實我也真同情蔡大媽,所以賢子你要是能幫就盡量幫,到時候我封你一個副主任的官,咋樣?”
“謝了,你自己留著吧。”郝大賢擺擺手,轉身走向自己的小二樓。
後麵的劉大媽緊忙問道:“那你是幫還是不幫啊?”
“回頭我會去看看的,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郝大賢丟下一句話,自顧自回家去了。
隻留下劉大媽在原地欣喜若狂。
回到屋裏之後,郝大賢發現外賣已經被那仨玩意兒吃光了,桌子上還有一盒拆開的巧克力,以及上躥下跳的撒末葉。
“丫吃了多少?”郝大賢問道。
徐萬生伸出一隻手,指指桌子上巴掌大的小袋。
“就一袋?那不多啊。”郝大賢心說撒末葉的抵抗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