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大笑了起來,這個新年看來不會太無趣了。

番外:情之歸處

又是一年春天,安銳和裴寂清在一起一年了。隻是這幾日安銳似乎有事情瞞著裴寂清,說話也是支支吾吾的。裴寂清心裏還是有些明白的,因為舒夜的忌日快到了。

果然,如往常一樣,溫存過後的安銳摟著裴寂清靜靜地躺在床上。夜晚很寧靜,二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裴寂清隻是在等著,等著安銳告訴他要出去幾日,而安銳,是在想著該如何開口。

終於,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安銳開口說話了:“我明天一大早要出去,晚上晚點回來。”

“嗯,去吧!”裴寂清沒有多問,隻是心裏有些許失落,他其實是希望安銳告訴他,明天是去拜祭舒夜的,安銳不說,反而更讓他認為自己隻是個外人。

安銳輕輕摩挲著那光滑細膩的手臂,像是在安慰裴寂清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安銳吻了吻還在熟睡中的裴寂清,就立刻起床了。摸索了十來分鍾,門哢嚓一聲,開了,然後哢嚓一聲,又關上了。

裴寂清猛地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迅速穿好衣服,刷牙洗臉,前後不到五分鍾,拿起錢包也跟著出了門。他上了前天從租賃公司租來的汽車,朝著安銳的寶馬追了上去。

他承認,他幹了一件很沒品的事情,也根本沒有去考慮安銳知道後會是什麼後果,他隻是很單純地想去看看舒夜,想去看看站在舒夜墳前的安銳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比平時更加溫柔,會不會還依然,愛著。

他抱著這種心情,跟著前方的寶馬上了高速公路。中午的時候,寶馬開進了服務區,安銳下車吃東西去了。裴寂清則窩在車上,啃著準備好的麵包,喝著牛奶。不一會兒,安銳便出來,裴小騷扔了麵包,趕緊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下午三點,兩輛車終於駛進了H市。這開車開了一天,裴寂清已經開始感到疲勞了。他看著寶馬停在了一輛花店前,安銳下車捧了一束百合,手裏還拿著一枝紅玫瑰,便又發動寶馬繼續往前開去。

這人,拿一枝紅玫瑰幹嘛?裴小騷心裏不是滋味了一番。

到了H市的公墓區,安銳終於下車了。裴小騷等安銳走了一段距離,才跟上去。看到安銳在一座墓前停了下來,裴小騷東張西望了一會兒,隻有背著安銳後麵那坐墓碑可以稍微擋擋自己,而且,還可以聽見安銳說話。裴小騷想著,便貓著身子溜了過去,像做賊似的,大不敬地趴在人家墓碑前。

縮著身子老半天,腰酸背痛,估摸著都有一個小時了,可還是沒聽見安銳說話。他好奇地伸出腦袋,往前麵瞅了瞅。隻見安銳弓身,好像把什麼放在了墓前,隨後又站了起來。然後,又是沉默。

搞什麼啊!就這樣站著!話都不說的!裴小騷心中嘀咕,揉了揉發麻的腿。

安銳好像聽到了他心中的話,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低沉、平靜,聽不到冷酷,卻彌漫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