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話!”沈醉不屑:“你昆侖如今無論哪點都占了優,他醒挽真提出這要求,又是想做什麼。”
這話分毫不差,若是再給昆侖一點時間,他祚山根本無半分抵擋之力,此時提出這等要求,不過是最後一搏罷了。
祁薄陽自然也知道,他將那張信箋仔細地疊好,放了回去,道:“可這一戰我避不了。”
沈醉正想出言,卻突然明白了其中原因。
祁薄陽先為人子,再為昆侖之主,他與醒挽真之間的恩怨,不大不小,但容不得他半點退讓。
也許,從十年前沈醉與他說了醒挽真那個名字起,就注定有這麼一天。
沈醉本以為過個二三十年的,醒挽真壽數將盡,祁薄陽正好繼任,兩相一合便可以錯開。
卻不想千算萬算,料不得祁薄陽天資太好,而葉抱玄去得太早。
前緣注定,這一說倒也有些道理。
祁薄陽縱然天資震古爍今,但蓋不住他年齡太小,比之醒挽真這種百歲以上的人,差了的經驗極難彌補。
若真有一戰,凶多吉少。
他還搭著葉片的手陡然僵住了,喉中一股澀意生出。
他本想著生死無尤,卻沒有想到橫裏會出了這麼一遭事。
閉目冥思之間,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祁薄陽可能會死……會死在醒挽真手裏……
他一瞬間有種直接衝上祚山殺了醒挽真的衝動。
心魔血誓……縱是心魔血誓也無法使他萬念不生,但這一戰本就是醒挽真與祁薄陽的事情,他如何能插手。
他突然想到,原來就算有一天他真得了長生,還是有辦不到的事情。
祁薄陽收到這一消息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多少震驚。
從十年前他就知道,他與醒挽真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麵,如今不過是正到時候。
隻沈醉的反應,著實令他有些驚喜。
二人識得的這十數年間,他哪裏見過對方這失態模樣,又知心魔血誓作用,其中深情,可想而知。
一時之間,他竟有了些苦盡甘來的感覺。
沈醉正自出神時,卻發現身後熱意傳來,原是祁薄陽從背後擁住他。
“你再掐下去,這葉子都要被你掐碎了。”
淺淺吐息噴灑在他耳畔,沈醉感覺不太自在,思緒漸收,才發現婆羅花的葉子被他掐出了一道指甲印,連忙收了手,痛心無比。
窗外樓下人聲鼎沸,他站在此處,卻仿佛自己是在另一個世界,有些不真實。
擁住他的手臂漸漸收緊,祁薄陽閉目,唇貼上他的臉頰,緩緩廝磨。
沈醉也不攔他,放鬆了身子,任他作為。
這二人相擁時刻,溫情無限,長生、昆侖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全都煙消雲散,隻他二人相依相伴。
雖然隔了層衣服,但祁薄陽仍能夠感覺到手底下肌肉緊繃,極有彈性。
他也曾見過他衣下的身體,肌肉流暢自然,雖然不誇張,但卻內蘊力道,一朝爆發,絕不容小覷。
想到這裏,他不覺心中一熱,手下動作略顯急躁地向他腰身摸去。
沈醉肩寬腰細,身材極好,隔了衣料,他也能隱約覺察到對方腰間的柔韌。
他呼吸略顯急促,原本不過唇齒微微觸碰,此時卻已經有些啃咬的味道,下移之後一口含住了沈醉的喉結,舔舐輕咬。
沈醉喉中溢出一聲輕吟,頭向上揚起,反手往後攥住了他的脖頸,將自己的喉嚨全擺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