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2 / 3)

但這狀況,明眼人都看在了眼中。

仲閑心內歎氣,雖說當時寺主所說的是盡管放手去做,無需顧忌,他也不知如今這狀況,到底是否在宣識色預估中。

沈醉與風滿堂說了幾句之後,便告辭離開。

他特地兜了一個大圈子,才回了那家酒肆。

方步上二樓,便聽見祁薄陽聲音:“這小小的古臧,多了太多人。”

沈醉摸了摸自家袖子,輕鬆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過如此。”

祁薄陽本站在窗邊向下望去,聽他這話忍不住回頭:“你之前不是還怨我將你拉進這亂局嗎?”

他說話間,似乎是因為疑惑,眉心微蹙,有道細細的褶皺,沈醉見了,卻想起十年前那個小小少年。

當時……他不就是這個模樣嗎?

“我何曾怕過這些,之前不過是稍有些好奇罷了。蓬萊一係與你昆侖一係關係還算親密,但若是西北之境一朝換了祚山或大悲寺一家獨大,於我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說著,伸手按上對方眉心,將那道褶皺揉開了些:“年紀小時,愛皺眉沒什麼大不了的,如今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呢?”

一語間不自覺帶上了當年那副長輩口氣,祁薄陽任他動作,回憶起當年之事,又見著對麵這人十年來並無改變的麵容,感觸甚深。

他止住沈醉的動作:“我已經長大了。”

“是啊,你長大了。”

當年的少年已成了英姿勃發的青年,個頭都已經和他一般高了,麵目線條也顯了棱角,不見那張包子臉,若是露出個笑容,真是俊俏得很。

隻是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難免有些悵然。

祁薄陽突然向前湊了些,定定看著沈醉那雙幽黑如鑰石的眸子:“沈叔叔……”

這稱呼許久未曾聽到,沈醉不禁有些愕然:“你……”

他一語未完,卻被對方堵住了唇,隻覺得對方唇舌滾燙,口鼻間盡是一股雪山氣息,略晃神之後,他便反抱住對方,占了主動之勢。

良久二人才分開,祁薄陽頰邊染了紅暈,眸中似有水光,柔聲道:“薄陽……一直很喜歡沈叔叔,不知沈叔叔……可喜歡薄陽?”

這副弱氣模樣,沈醉已有十年未見,見他如此作態,常年少有波動的心,一時竟然都漏跳了一拍。

值此氣氛正好時,他二人卻同向外邊望去,一幅白色衣角恰好消失在拐口處。

沈醉唇邊露出譏笑:“你可知剛才是誰?”

祁薄陽不慌不忙地答道:“不過二選一罷了。”

沈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嚇到人了。”

“應該說,我們嚇到他了。”祁薄陽認真糾正。

沈醉咬了口他有些紅腫的唇:“我的作風大荒多有耳聞,你卻還有副好名聲,就這麼毀了豈不可惜。”

祁薄陽眸子微眯,鋒芒內斂:“除了我們,誰還能出得了這古臧?”

“……沒有了。”

瘴氣之毒影響甚大,此次太虛道與大悲寺所為,若摒除了其中隱藏目的,倒還真算是件善事。

兩宗衝突,傷人弟子醒來之後對先前之事,隻說是一無所知,滿心疑惑地道了歉,這樁事情就此了了。

事後風滿堂與孟竹山來見過沈醉,祁薄陽一直未曾露麵,諸多事情,全由沈醉一人決斷。

古臧不過是個小城,送藥費不了多少時間,兩宗之人似乎有些杠上了的味道,五日後雙雙離了此處,去了下個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