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想著,麵上神色卻更是溫柔已極,手指擦過少年唇瓣:“我可記著這話。”
祁薄陽睜大眼,想起當日他信誓旦旦說下次絕不留情,對方神態雖不同,但說的卻是同一句話。隻是今時那時,心情卻完全不同了。
見他發愣,沈醉欺身向前,困了他於臂彎之間,低頭於他耳邊柔聲道:“在想些什麼?”
祁薄陽側頭,唇瓣恰恰擦過對方,雖之前早有接觸,此時仍不免麵帶羞色。
這模樣著實動人,沈醉向前湊了兩分,噙了他唇,細細齧咬。
又自他下巴處一路吻下,舔舐那小小的喉結。
“當日之事,我可記得清楚。”他道。
祁薄陽臉一下便紅透了,驀然想起沈醉那日輕吟,連身子都熱了兩分:“你……”
他膚色較白,雖帶著些少年人的清瘦,卻也有一層薄薄的肌肉,身材極漂亮,沈醉扣著少年腰身,感受著手下力道,頗為滿意。
伸手扯了自己外衣,散了長發,直接覆了上去。
祁薄陽雖神智迷蒙,卻也還有幾分清醒,恍惚中見得他這衣衫不整,長發披肩模樣,近在咫尺的麵容上雖仍有些去不掉的冷淡,卻讓人覺得好看非常,一時身不由己,環了對方脖頸,吻了上去。
那人唇齒之間的味道,也有些如他人一樣的冷意,祁薄陽卻覺得怎麼吻也吻不夠。
祁薄陽如此主動,實是出乎沈醉預料,隻是他於床第之間,向來溫和得很,對此也不甚在意。
“你……你之前不是說我身子虛嗎?”祁薄陽得了口氣,問道。
沈醉壓下他身子,看似動作輕緩,卻讓人無可抵擋,聞言俯身道:“”你難道不知……最難消受美人恩嗎?”
語罷,又伏身吻了下去。
祁薄陽原本就隻有七分的清醒,如今更是少了三分,身上寒意俱化為了火熱,鼻邊嗅到的都是那人身上的冷香。
他身子的確有些虛,隻一番廝磨後,就已昏昏沉沉睡了去。
醒來之時,身上融暖,並無之前星星寒意,睜眼便見一寸之隔沈醉側身撐頷看他。
一頭長發鋪灑開來,麵白如玉,平日裏五官看來有些清淡,此時卻覺得再適宜不過。
“你……”祁薄陽方開口說了一個字,便捂著肚子,臉色尷尬,眼巴巴地看著他。
沈醉披衣起身,長發拂過他麵頰,祁薄陽隻覺得寒涼若水:“可是餓了?”
祁薄陽點頭,眼見著沈醉笑著推門而出,不過片刻,手裏端著一盤糕點回來。
“你之前本就沒有吃過什麼,餓了也是正常。隻是這時段實在找不到什麼吃食,這糕點也就將就一下。”沈醉扶他起身,遞了杯茶給他漱口,方伸指拈了塊做成梅花樣的糕點送到他嘴邊。
祁薄陽就著他的手,張口吃了一些,終有了一絲力氣。
“你之前……為什麼……為什麼……”他訥訥許久,還是問不出那話。
沈醉倒是坦然:“之前所說你身子正虛,並非妄言。我豈是貪圖一時肉欲,便置你身體於不顧的人?況且……”他調子軟了兩分,“難道你覺得我做的不夠嗎?”
祁薄陽臉直如火燒,低頭亦是拈了塊糕點送至他嘴邊:“你……也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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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沈醉曾說過他到了餐風飲露的境界,對於五穀的需求低得很,但以他想來,滿足下口腹之欲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