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舒服了?”
“您不是來探望他的嗎?”瑞恩比他還要吃驚,因為朱利斯的病拖了近一個月都沒有痊愈,而且最近幾天更有逐漸惡化之勢,所以,他偷偷地用朱利斯記事本上的家庭聯絡EMAIL地址發了一封信,對他的家人說明朱利斯的情況,希望能得到他的家人的幫助,他是不知道朱利斯到底是在逃避什麼,但他知道,這樣的憔悴會導致嚴重的後果。他以為今天的來客是朱利斯的家人,是因為知道朱利斯的病情才來的,怎麼?難道不是嗎?
“……”男子沉默了,半晌,他開口,“不,我不知道他在生病,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與他見麵了。”
“那……”瑞恩暗暗擰了眉頭,既然對方不是朱利斯的家人,那自己勢必不能輕率離去,留一個陌生人在家和朱利斯獨處,唉,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算了,今天橫豎是不能去上課的了,畢竟,比起上課,室友的安全更為重要。“請您在客廳坐一下好了,我進去看看朱利斯是不是醒著。
男子卻沒有坐下,“我和你一起進去吧。”他有禮地開口,溫和的聲音裏卻有著清晰可辨的急切。
瑞恩猶豫了兩秒鍾,眼光與來人的視線一觸,然後……他點了點頭,說不出為什麼,他隻是被這雙眼睛裏的某種情感打動了,“好,請跟我來。”
朱利斯果然正沉沉睡著,俊美無疇的臉褪下了清醒時的完美微笑麵具,此刻,瑞恩隻看到一個在睡夢中都蹙著眉頭的憂鬱的少年,他淡淡地揚起嘴角,回過頭來對身邊的人笑了一笑,“ 再完美,他畢竟還是個有煩惱的孩子。”
“孩子?”男子怔怔地,下意識地反問,他的眼,正一瞬不瞬地凝在朱利斯的臉上。
“他不是才二十歲嗎?”雖然僅僅比自己低兩屆,但,他知道,朱利斯今年其實不過二十歲,連二十一歲的生日都還沒過。“按照二十一歲才算成人的法律規定,他當然隻是個孩子。”所以,在睡夢裏,他才會流露出些許孩子的憂鬱和稚氣。
“不,他不是孩子了。”男子搖頭,喃喃道,“我懷疑,他有沒有做過孩子。”那蹙緊的眉頭,那令人心疼的憂鬱,那使人忍不住要撫慰的稚氣,或許,都不是真的,姬宮熾和季洛辰的兒子,太過完美,太過聰明,所以……永遠可以輕易地用各種各樣的麵具迷惑所有的人。
瑞恩轉過頭,今天的第二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一次,他平和銳利的眼神,直直地看進對方的眼底,然後,他搖了搖頭,有幾分了然,有幾分同情,又有幾分不平,“不要忘記,他並不知道你要來。”是什麼東西蒙住了這個人的眼睛?讓他竟看不出眼前這張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的憂傷和寂寞。
男子一楞,似乎再也沒想到瑞恩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見對方不說話,瑞恩淡淡一笑,示意對方和自己一起退出去,輕輕掩上房門,他才開口,“這一次,你是專程來看他的麼?”
男子猶豫了一下,“哦,不……我是……”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瑞恩就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我知道了,既然您不是專程拜訪,那……現在朱利斯他睡著,也不可能再起來招呼您,我看……要不您改天再來?”
“我的飛機是今天晚上的。”男子躊躇著。
“那……要不這樣,您把您的姓名聯係方法留下,等朱利斯醒來請他和你聯係?”瑞恩客氣地說,在心裏笑自己,居然煞有其事地為那小子當起秘書來了,少刻千萬別忘向那小子要薪水。
“這……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