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傑沒有追上來,在身後看著陸一文的背影消失在綿綿細雨中,手上的觸♪感還在,是溫熱的,讓人流連的表裏不一。

陸一文不是雙子座所以從來不會想象自己會有個特殊技能叫精分,他覺得從一開始和丁傑說話就是人生走向的錯誤,那個混蛋將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做到了極致,而且偏偏是在他麵前玩的。用自己的人格缺陷賺取眼球然後拉人下地獄,卑劣,肮髒,齷齪不堪,陸一文一路跑一路想,最後先崩潰的還是自己,用手掌拍腦門都無濟於事的疼,這叫魔障。

後來過了一天,第二日一大早去見二爺彙總實驗情況,居寧拿著板子通上電源,用ISP下載完程序將小車置於地上,他說:“基本算是完成了,走向也沒問題,現在還缺個盒子包裝一下。”

二爺跟著小車沿路走了幾步說:“你們進度真快,我上屆的學生是踩著點做完的,如果真拿獎了,你們都留在實驗室裏幫忙吧。”

很明顯的發出了邀請,陸一文聽得出來,這可能是一個留校機會。

不過時間還長,走一步看一步,現在隻要嗬嗬兩聲就行了。

出了實驗樓,陸一文打算轉身回家,丁傑死皮賴臉的跟著,他也就無視的讓他跟著。丁傑顯得很開心,陸一文想他是達到了目的,所以高興,但他沒有感覺,無所謂好與壞。

丁傑問:“你會留下來的吧?”

陸一文人畜無害的看他一眼,隨即笑道:“你猜~”

你猜是個學問。

陸一文不承認他是嫉妒了,嫉妒那個人渣也是有目標,而自己卻看不到未來。以前不懂事的時候人人都想做科學家,可幼兒園視頻裏的自己卻回答長大後要幫媽媽做家務。現在想想也不是很好笑,而是真心期待著能宅一輩子。

當然是在有董皓的前提下。

坐上公交,丁傑在耳朵說些有的沒的,比如隔壁班班長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又比如學院裏某個老師和某個老師其實是夫妻,陸一文是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道道,不過聽著聽著也覺得消遣不錯,後來車站到了,陸一文難得禮貌的和丁傑道了個別。

而丁傑又像昨晚那樣看著他的後背默默不語,不過潛意識告訴他,要出事了。

時間來得快去的也快,短短五天一晃而過,周四下午的比賽在學校體育館舉行,由於是全國性質的大賽,學校門口的噴泉也開了,一時間洋洋灑灑的水花衝天直上,陸一文路過的時候都止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次的比賽分作三個項目,一是演講,二是操作,三則答辯,每個參賽隊隻有半小時時間,所以是取之精華去之糟粕的一戰。

陸一文負責操作部分,居寧看他動手能力不錯第一個推薦;而丁傑就做演講部分,因為他表現欲望強,還有一位同學是自動化的,他負責答辯。

環環緊扣的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這一下午的時間飛快流逝,輪到他們這組的時候已經日暮西山,將近五點半,由於是本校所以排在壓軸,陸一文覺得搞砸的後果會很嚴重,二爺收拾他們也罷隻怕校長都會笑眯眯的追來,肩上擔子瞬間又重了五分。

丁傑不愧是個人前英雄,演講稿配合著PPT將整座體育館都燃成了他的舞台,陸一文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人,或許是個演說家?至少比趙括強些。

演講完後的掌聲自不用說全場雷鳴,而後為了抓緊時間小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