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一文詫異的轉頭看他,此人長得賊眉鼠眼,好生奇怪:“大哥,你常來局子?”◢思◢兔◢網◢

“不是,就這兩年家裏過得不舒服,出來找點樂子,誰曉得今天那麼倒黴……”那大哥又瞄了眼陸同學身邊的簫和,猥瑣的笑:“你眼光不錯啊,玩男人被抓的?”

陸同學心裏罵,玩你大爺。

“也不算,就和同學出來唱唱歌,誰知道會遇掃黃反賭,哎對了,”陸一文腦袋上燈泡一亮,記起件挺重要的事,借著機會便問:“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也一起逮進來了?”

男人搖搖頭:“老板今天沒來吧,以前在的時候都會找我們這種老客戶聊聊的,反正今天沒見到。”

“靠……”陸一文咒罵了一句,不說話了。

這掃興的,還以為能一石二鳥呢。

就在他想這些問題的時候,簫和倏地用手掌壓他腳板,還特用力,陸一文齜牙差點叫出來,回過身想問他幹嘛,結果簫和指了指門口,臉色慘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陸一文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隻一眨眼,魂靈頭就丟了。

宋裴個二貨竟是把他哥招來了,警察帶著陳帆來認人,陳帆的表情是一反常態的陰森,而身後的齊原更是前所未有的凶狠。

陸一文猜,他完了……

兩個差點失足的青年被保釋出局,宋裴費勁口舌和警察解釋他們是好人,警察叔叔聽後把學生證還了,然後說了句,以後別穿那麼性感。

陸一文思考了半晌沒得這句話的意義,而同樣缺乏生活閱曆的簫和更是一知半解,最後迫於高壓政策,被陳帆等眾遣送回家。

陸一文和簫和臨別前,深情的抱了一抱,陸一文說,“我不知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不過月亮估計要伴我一夜。”

簫和就差哭出來,把寬鬆的袖口紮緊,揮揮手:“望君珍重……”

陸一文上了齊原的車,陳帆坐到齊原身邊,三人一路無言,氣氛凝重的不似曾經,那個會跟他爭論不休的陳帆不見了……

三人回了齊原家,陳帆找了套衣服扔給陸一文,對他說:“你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再說。”

陸一文低頭抱著睡衣乖乖照做,溫熱的流水嘩嘩打在身上,腦海裏又浮現出三個字,“玩脫了。”

之前籌備事情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隻任著一股打抱不平的衝動,想還董皓一個清白;現在回想一下,後怕倒是沒有,就是覺得問題考慮還不夠充足,至少以後要有去有回。

陸一文自我肯定的點點頭,迅速衝刷完畢,嫻熟的用浴巾抱住頭發蹭了會兒,換上幹淨衣服,開門出浴室。

與此同時,陳帆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而齊原在廚房不知道忙什麼,看見陸一文出來了,陳帆拍拍自己身邊的位子說,“坐過來。”

陸一文聽話的走過去,不敢坐。

他說:“我錯了。”

反正不管什麼是先認錯總不會比這還糟糕……

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陳帆並沒有原諒他,而是掄起一巴掌把人直直拍的撲進沙發裏。力道之大,氣蓋山河。

齊原聽到動靜倚門遠觀,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看來這場家庭暴力是必須發生的。

陸一文痛苦的耳鳴了一陣,而後撐著身子爬起來坐到沙發上,鼻孔處很難看的掛了一條血痕,但並沒有反抗的想法。

他能料到陳帆會那麼生氣,他是他哥哥,親人之間總是連著一根說不清道不明的絲線,那個叫牽掛。

陳帆手在發抖,陸一文看得出來,這個人是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