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淡定的畢竟是少數~

意識朦朧,好像半睡半醒似的,身邊不是習慣了的氣息。

發生什麼了?

“恭喜你們,菜鳥!被選中參與這個生死遊戲。不要反抗!我們的力量絕對淩駕於你們之上——比如這樣——”

幾乎就在耳邊的槍聲終於讓我徹底清醒過來,之前聽到的威脅是怎麼回事?如果要幹掉自己何必那麼多廢話?還有周圍的氣息,有高手?自己躺在地上,沒有束縛物,似乎處於全封閉空間?

似乎有誰在慘叫,事情麻煩了,再不清醒大概會不明不白地□掉。我試圖從昏迷中醒過來,或者是睜開眼,卻明顯感覺到不協調,就像是傳遞命令的神經失靈了,隻是知覺還在……不,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快醒啊!

轟鳴的聲音炸開,好像有誰故意影響著大腦的活動,這是……術師?敢直接動手?別瞧不起人!老子精神力也不差!

順利反擊的刹那,我便感到那股力量迅速收回,以至於來不及確定這個力量的信息,我便得回了身體的控製,清醒地跳立起來,卻仍然保持著安全的姿態,示意自己沒有反抗的意圖。

啊,別笑話人了,如果你手無寸鐵地對上眼前的陣容,也會老實的。

“恩,各位好啊~” 天,我真的傻透了

“哼,沒用的新人,躺那麼久,爛透了!”

“厄,這個是,綁架嗎?” 靠,我到底在說什麼? 還有,讓術師攻擊人的腦袋居然是測試能力?這幫穿著拉風的,我到了什麼超能研究所了?!會被送上手術台?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種罪,幹脆直接自殺算了。

“哼,我要是你們這種沒實力的新人,不如及早自殺得了,到時候死相太慘怪不得別人!”

哎?真叫人自殺?我剛剛說出口了?沒說什麼不對的東西吧?恩好像隻是抱怨一大把年……紀……

說話的人沒有再廢話,他注意到周圍的熒光逐漸消失,加快了語速:“看看你們的手表,上麵就是那個主神布置的任務,這次是存活5天,後麵的是可選任務,自己看清楚了。不準問傻問題!”

在其他兩個人眼中,這個傻氣的小年輕似乎被嚇得白了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真真礙眼。不過,比起之前抄家夥的三個新人流氓(順說,被槍打傷了手後就老實多了),一臉這種玩笑誰會信地模樣的白領美女和身邊一身精英打扮不停按手機的社會精英摸樣的男子,以及似乎是健美出身滿臉警惕的青年漢子,這個沒有一點警惕心的小家夥倒是意外的好擺弄——大概可以當個擋箭牌。

隊裏資格最老的朱勤★

自己的與他人的

如果說後悔,早就有過自欺欺人的時候了。

做過太多假設,期望沒有犯錯,請求一個贖罪的機會。

曾經的我,麵對沒有多餘的選項,早早就後悔了。每一步踏出後,就自我厭棄,一遍遍問,究竟是自己太過天真,還是說我隻是看到的太少,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底線——看不到麵對死亡威脅時,可以有多醜陋?

最後,我還是那麼做了,選了明知會後悔的選擇。默默接受訓練,受製於洗腦和藥物,鍛煉殺人的技巧,拋下失敗的同伴,隻是為了活著。

就像當初毀了迪亞的天真的劊子手們一樣,學會用金屬割斷生命,讓靈魂染黑,讓紅色的地獄淹沒自己。

啊,盡管稱呼我們是惡魔,永遠不要同情我們。

我們就是走狗,工具,劊子手,就是那種東西。

早晨,鬧鍾響起的時候,我似乎還在那個血色的夢境裏徘徊,抬手覆上眼,摸到了未幹的淚。

沒有他在身邊,居然會脆弱到這個地步嗎?太可笑了。

這樣想著,眼睛卻更加溼潤。

還玩弄的不夠嗎?名為命運的東西?

如果真的存在編織命運的女神,我大概就是那早該斷絕的卻被仍死死抓著不放的命運線。

為什麼會在這裏?我隻是照常睡了一覺而已,醒過來後一下子縮水不說,換了身衣服也不管,我根本沒有點過什麼“Yes”吧?

還是說我已經了無生趣到被主神什麼的一路召喚進來了?

還是死翹了方便,不需要考慮些什麼,後悔什麼,我當初為什麼執念那麼深呢?

握了握拳,起身,簡單打理了一下自己。今天開始要和鬼拚命了。

十個人似乎都沒有完全睡著,各個帶著黑眼圈。幾人無奈地聳肩——明知道有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