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在碧麗堂皇的教堂外,望著煥發光澤、巨大的玻璃嚴整的嵌於建築四周的牆壁,高高的頂尖直插雲天,就連本應綻放的花朵也垂下了頭,在他陰影的重壓之下,仿佛一切都失去了生機和活力。屋內不斷流逝出無盡的靈氣。
這個男人如今的靈氣將近殆盡,他也了解自己的生命恐怕已經要走到最後一步,他像是在喃喃自語,但眼神又是如此的平靜。即便厄運纏身,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個男人的風度和本色。他本人就像一泓深潭,雖然清澈,但沒有人知道它的深度,也很少人能夠了解,即便是他的身邊人。
一位女孩從他的靈氣中幻化出來,那黑色的柔順發澤隨風搖曳畫出道道虹影,長發及腰楚楚動人,嬌膚白皙凝脂,如同出水芙蓉。眼光迷人,如瑪瑙般的眼睛令人移不開視線。男人卻與此相反,顯得有些不修邊幅,褲子破了些洞,雖然不大卻不少,頭發像摻上了泥土邋遢隨意,隻有眼睛中的溫度才能看出這是個人,幸好男子的外貌姣好,不然被當成乞丐也不足為奇。
“回去吧,再往前走一走也隻是死路一條,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少女突然開口道。
“來不及的,都已經快到了鬼門關,閻王爺又怎肯放我走呢。”男子笑道,但沒人能理解它的含義,他走著毫不猶豫,步伐也不曾後退,少女便不再勸她。普天之下都會明白一個靈氣所剩無幾的契約者單槍匹馬的來到教堂總部來挑戰權威,本就是一個莫大的笑話。
如今已是殘秋,教堂周邊寒風四起,吹動著落葉。這些被風聲煽動身不由己的樹葉,在青石板路摩擦著,發出了沙沙的無奈的哀嚎。
男子一隻手放在了教堂的大門上,這道門並沒有鎖,在這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這扇門平時總需要四五個壯碩的成年人才能勉強打開,如今卻被一個比常人還要矮小一號的男人輕易的推開,仿佛與空氣別無二致,打開時發出了咿咿的聲音。
不愧是教堂的本部,打開了門,眼前也隻是一片無際,教堂內一塵不染,有許許多多的座位羅列其中卻空無一人,來到這前也未聞任何的人煙。這也是十分奇異的現象,畢竟這裏被稱為朝聖者夢寐以求的聖地,沒有一個人前來反而是百年難遇。
“你來了,終於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他披著一身主教長袍,那珍貴的絲綢袍子張著血盆大口玩弄著風聲。第三個人從陰影中慢慢的站了出來,露出了他那猙獰的笑臉。
“你等了很久吧,但也沒必要把人騰空。”男子說道。少女緊緊的跟在男子身後,用那勾人的眼睛瞪著對麵的男人。
“沒有,我也隻小睡了一會兒,不過我實在沒想到你竟能擊敗老頭子,也沒想到你還敢孤身前來。”黑暗中的男子微微笑道。
“彼此彼此,我也從未想過他會有像你這樣的孩子。”男子苦笑道。
“無論以何種方式,畢生追求勝利才是首要的。”那身穿人類服飾的怪物走出來堅定得說道。他被窗中斜射進來的陽光照個正著。那枯燥的銀白色頭發紮根於這中年男子,眼睛中鑽著數隻像蟲子的生物,常人遇見難免惡心作嘔,衣服端正也難以遮住數條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