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我們一家,真是太好了.....”

他們說了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

櫻花樹仍然蕭條的隻有樹幹,昨晚的奇景還真是叫人驚歎。

外交那方麵水見一向很擅長,白四郎態度不善和厭煩,神仙酒之稱的蒼花酒沒起任何作用。

“我是來道歉的。”

遠處有人影偷聽,叫裏花六月的少女從進門起就不理他。

“說完了的話,請回吧。”

水見一哽,問:“那次的傷,還痛嗎?我沒想到會引起那種嚴厲的後果。”

伊香來換上新酒,白四郎不想多談,“恢複的差不多了。”

目送妻子的背影,水見說:“伊香夫人是位賢淑的女子啊。”

“怎麼?”白四郎揚起嘴角,泛起冷漠的譏笑,“你看上她了?”

水見本是在稱讚,頓時倍覺尷尬,“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對方似乎覺得這樣的會麵是煎熬,“多餘的話就到這裏結束。水見先生。”

這次的外交真是亂七八糟。水見想,沉默下去。

“昨天在外麵,聽到你頌詩。”

白四郎臉色一下變了,碰翻一口未動的酒水。

水見微笑:“我想和白四郎先生交個朋友。”

“夠了!”白四郎霍的站起來,“特意來嘲笑我?!”

“喂,白四郎先生,不要走!”

白四郎猝然停下來,留下一個俊秀的背影,但線條繃得很緊。

水見笑:“坐下喝酒吧。不許走。”

他沒想到對方轉臉過來,露出一張煞灰,抗拒的麵容。

“不,水見。”

白四郎口唇間傳來微小的聲音,他像在和什麼看不見的巨大力量抗爭,渾身發抖,極力走出離去的一步,突然間口吐鮮血。

深色的血液,從他蒼白的臉上淌下去,從下巴上滑到衣襟上,淒麗又駭人。

他看著水見,冷意和恨意交替。

這是那段罪孽的惡果。

白四郎想著,一副漠然的姿態,昂起頭。

水見驚呆了。

“白,白四郎。”

他身體裏同時流過一樣的感覺,攥緊,好像伸出一個無形的出手,要懲戒對方。

“你還有什麼命令,說吧。”

白四郎斯文的擦掉血,做好用死挽回尊嚴的打算,淡淡的說。

“我不想命令你。”為什麼?

不應該是這樣,可是回憶起來除了空洞,什麼都沒尋到。愈加尋找,愈加頭痛,好像人在思考自己是什麼樣。

他有疑問。

為什麼會傷感,為什麼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