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陳兵沛縣,這沛縣是唯一獨立於長子縣和穀城的以及青州刺史府的一縣。
沛縣地處偏僻,全縣人口稀少,兵微將寡,再加上上次合兵,現在駐守沛縣的隻有不到三千的兵力,沛縣把總見太平軍陳兵城下,已是心急如焚,本以為這太平軍已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會再發兵北上,沒想到這麼快就攻到了沛縣,而且是團團圍住,卻是圍而不攻。
這倒是急壞了,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投誠於太平軍,畢竟這太平軍在青州雖然有些實力,但畢竟是於整個皇朝對抗,能不能生存下去還是個未知數。
“報...把總,他們已經圍城三日,卻不攻城,這是使者送來的一封書信,還請大人人過目!”說完,遞上來一封書信,這書信卻不是林子達的勸降書,而是讓他堅守城池,這倒是讓沛縣的把總內心更是恐慌,本以為是林子達的勸降書,沒想到竟是讓他堅守城池,一時間把總倒是感覺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之時隱隱覺得這林子達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李炎終於忍耐不住,起身喝問道:”林公子,這麼一座小城,隻有不到三千的守軍,以我兩萬人的兵力,不需半日便可拿下,為何要在此圍城三日圍而不攻,這是何意?”
林子達嗬嗬一笑:“將軍稍安勿躁,並非我不想攻城,而是時機未到,切不可妄動!”
李炎沉聲說道:“林公子啊!你就告訴我吧,你不說出來,我李炎實在是憋的難受啊!”
王莽也是一笑輕聲說道:“是啊!林公子,你讓我們在此地,蹲守了三日,也該告訴我們你的用意了吧!”
林子達,無奈的搖搖頭,輕聲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我就如實說來!李將軍可知我軍攻下一城需要損兵幾何?”
李炎沉聲說道:“像是此等小城,損兵三千足以攻下此城,”
林子達又問道:“那你可知攻下長子縣和刺史府以及穀城需要折損多少兵力呢!”
李炎低下頭略微沉思,沉聲說道:“恐怕至少要折損一萬多兵士吧!”
林子達輕聲一笑,“如此說來,打下這三縣一府,怕是要折損我太平軍一萬五千餘兵力吧!,那攻占最後一縣隻有八千餘人如何攻下,尚且不說,我太平軍兩萬弟兄,豈能有來無回,讓七成將士客死異鄉!”
王莽低頭,臉色開始有些淩亂,輕輕抬起頭,望向林子達輕聲說道:“賢弟,高瞻遠矚,卻是此理,那我們圍而不攻,又怎麼取下這三縣一府?”
李炎也是悄悄的坐了回去,不敢再說一句,他知道是自己太過魯莽,竟然沒有考慮到事情竟然會如此嚴重,還是自己的目光太過短淺,一時竟也有些沮喪。
林子達見狀,說道:“想必其他兩縣一府的並將也快要來了!”
眾將士包括王莽在內,皆是一驚,王莽才幡然醒悟過來,趕忙問道:”公子,這是在圍城打援?故意與這三縣一府的兵力決戰,想來三縣一府兵力不過一萬餘人,擊敗這些兵力,那這三縣一府便是我太平軍的囊腫之物了!“
林子達拱手道:“大哥說的是,確實如此!!”
“報...刺史之子周良,親帥一萬兵馬,前來解救沛縣之圍!”
王莽一聽,對林子達更是敬佩,轉過頭,看著林子達悠悠說道:“公子,真乃神人也!我得先生,何愁寅朝不敗,天下不定”。
林子達緩緩拱手道:“大哥過譽了,聽說這周宣之子周良不是個執絝子弟,在鎮南府上的幕僚,想必學識才華也是頗為深厚,此人趕來,定是有所準備,我們且不可大意!”
李炎一聽,朗聲笑道:“哈哈,不過是一迂腐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還想著來救這沛縣,就讓我前去會會他如何?”
王莽轉身看向林子達,林子達正在低眉思索,隻好輕聲說道:“李將軍,帶兵五千,先去一探虛實!”
李炎拱手說道:“大哥放心,你就瞧好吧,我定將那什麼涼不涼的書生給大哥擒來!”
王莽輕聲問道:“公子,為何不願發話,難道不想讓李炎前去出兵?”
林子達緩緩抬起頭,輕聲說道:“這周良,想必不是個迂腐之士啊!能在鎮南府做幕僚,想必有些能耐,一旦開戰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其擊敗,隻好先讓李炎先去試探於他也好!”